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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如一道?” 闻蝉没法从她面上窥得什么,只说:“我是要去品茶的。” “正巧,我也要去。” 罗琼仪为齐婉贞攒的局,齐婉贞却谢绝了。 闻蝉心中不解。 她亦听过齐婉贞几句传言,说她非谢云章不嫁云云。 甚至先前纳吉礼,李缨搅局,背后也与罗俊修脱不了干系。 要说齐婉贞毫不知情,闻蝉不信。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多人又看着,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与人和和睦睦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 “谢夫人同他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问题并不好答。 闻蝉反问:“齐小姐说的是?” 谁料齐婉贞冲她扬唇,直言不讳:“就是你的夫君,谢云章。你应当也听说过吧,此前,我非他不嫁。” 她坦率得近乎挑衅,闻蝉并不能立刻揣摩出她的意图。 只道:“传言不可尽信,我素来是不听传闻的。” “是吗?看来是我愚昧,有桩事,还得当面问问你。” “齐小姐请说。” “听闻你与谢云章的婚事,国公府不肯答应,是因你乃二嫁之身,前一个丈夫并未亡故,你和离改嫁。” “又听闻你虽有个忠勤伯府的娘家,自幼却长在外头,是那谢云章的……贴身丫鬟?” 她每说一句,闻蝉袖摆中的手便握紧一分。 从她观音般平和慈穆的面上,闻蝉窥见了近似天真的残忍。 齐婉贞笑了笑,说:“谢夫人莫见怪,我并无恶意。” “那你同我说这些是为了?” “今日诸位兴致正浓,都等着看你我的好戏。”齐婉贞忽而凑近,“谢夫人,你不演,大家还看什么?” “若我执意不肯演呢?” 女子向后一靠,状作无奈,“那我便只能去寻各家姐妹说话,若她们问起谢夫人,我也只能将传闻,嚼舌根子般说与她们听了。” 她特意咬重“传闻”二字,可闻蝉心知肚明,她特意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她以此事作挟,逼迫自己应战。 “齐小姐出身高贵,竟也愿意叫人看猴戏,耍热闹?” 齐婉贞摇摇头,“我自是不愿的,可我对你,实在感兴趣。” 她口中的“感兴趣”,叫闻蝉敏锐感知到一阵不适。 仿佛她真是观音,坐高台望下来,俯视自己。 “谢夫人,请吧。” …… 半个时辰后,男宾席那边诗文早评得差不多了。 今科谁将榜上有名,几位大人物亦是胸有成竹。 这时陶瑜亲自送来女眷们的诗词,落了款的角落被折起,只剩干净的诗文。 太子为尊,陶城示意先送到太子面前。 而谢云章就在太子身侧,窥见那一行行秀气小楷时,难免暗自猜测。 她写了吗?写得如何? 若才情不佳,自己要如何将她写的挑出来,谬赞几声? 第145章 闻蝉:你和她定过亲。 看女眷的诗文,不同于看那些学子的。 太子大多只是随意扫过,偶尔称赞一句遣词不错,便将手中诗文分出去。 只是读到其中两张时,略微顿一顿,留在了手边。 “三郎你看看。” 谢云章仔细读了前头每一篇诗文,似是而非,觉得像,又不是很像。 正苦恼着,也只能接过被太子留下的两份。 看了第一张。 他说:“好,有前朝女词人之遗风。” 手中那首钗头凤,填得韵律齐美,立意也美,一眼便能看出此女饱览诗书,才情也颇为出众。 但,也不是很像她。 谢云章再去看第二张。 这是首定风波,填得很……特别。 若非知晓手头这些都是女眷写的,把这首定风波混进一众学子的诗文中,恐怕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视野开阔,立意豪放,用词倒是婉约。不像个久居深闺的女子。” 太子点点头,却又笑道:“你不觉得,这词风很是眼熟。” 谢云章再读一遍,“是有些。” 太子意味深长道:“像你。” 像他。 谢云章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怎么会像他? 今日没带姐妹来,那边唯一和自己有牵系的,只有他的新婚妻子。 从一个人的诗词,往往能窥见她的心。 谢云章读了一遍又一遍,这几日与她相处,抓心挠肺,恨她不够贤良的时候有太多太多。 却不知,原来她的心是这样的。 很……宽广无拘。 他望着面前纸页出神,身边太子已在行赏。 “孤以为此二首为最佳,便赏这钗头凤珐琅发钗一支,这定风波嘛……宫中匠人新制了个花样,名为金蝉玉叶,便赏这个吧。” 谢云章将那落了款的角落折出来。 席间也有年轻妇人参与的,多在姓氏前冠了夫姓,落下“某某氏”。 可他指腹边两个字简单明了,就是“闻蝉”。 太子还赏她金蝉玉叶,好不应景。 也有人凑过来看她写的词,谢云章却始终攥在指尖,不肯递出去,唯恐遗失在哪个男人手中。 等他们都聚过去看另一首了,他才悄然叠了,隐入袖间。 屏风另一端。 谁都没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谢夫人,竟与上京才女齐婉贞,打了个平手。 两人立在人群的最后头,相视一眼。 闻蝉坦然道:“我没有赢,却也没有输,还请齐小姐说到做到。” 齐婉贞显然很意外,可眼底对她的兴味却更浓了。 “我想看看你填的那首词。” “请便。” 很快丫鬟们便将纸页叠放好送回来,众人各自认领,独独闻蝉两手空空。 一问,丫鬟便道:“谢夫人那一张,似乎被谢大人拿着,您回头自己找他要吧。” 妻子写的词,被丈夫拿着,原先不稀奇。 可这话落到满腹不忿的罗琼仪耳中,却顿时变了味道。 “我说谢夫人这般能耐?别是在上头打了暗号,叫人求来太子青眼的吧?” 无他,说谢云章为她舞弊。 就连身侧的齐婉贞,都投来将信将疑的目光。 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应对方式,便是将自己写的东西拿出来。 闻蝉说了句“稍等”,便轻巧越过屏风。 穿过一众学子宾客,频频颔首示意,最终停在谢云章面前。 谢云章盯了她一路。 心底有股无名的喜悦,莫名就觉得很……长脸? 是了,自家夫人风姿绰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除了有好几个不知轻重的年轻后生,还在盯着自己夫人背影看。 凌厉的眸光如破空薄刃,一对上谢云章,那几道窥视觊觎都自觉收敛了。 闻蝉先向太子见礼。 随即才低声问他:“我的词呢?” 这种被众人盯着说悄悄话的感觉,亦是奇异得很。 谢云章却没立刻取出来给她,面庞微微低下,“我收着了。” “给我。”她粉白的掌心摊在面前。 有时候谢云章真觉得很奇怪,她分明可以对所有人礼数周全,为何到了自己这边,总透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做什么?”似是想多留她一会儿,他又问。 闻蝉已察觉到周遭人的目光,虽也有几位夫人陪侍夫君身侧,可大多还是男子,不宜久留。 “那边女眷要看,”她上前一步,声调透出急促,“你快给我呀!” 男人这才强压唇角,从袖间取出那叠好的纸张,放入她掌心。 她没再多说一句话,又给太子行了礼,拿到就转身走了。 对他这夫君,是不是冷漠了些? 谢云章已想不起昨夜的争执。 更忘了出家门前,她还口口声声要分居一阵。 身后太子却又笑:“年轻就是好啊。” 闻蝉绕过屏风。 将自己那首词展开,亲自送到罗琼仪面前。 “请罗小姐指点一二。” 罗琼仪本就是为齐婉贞撺掇的这场比试,本人并不是很擅长填词,硬着头皮读了,一句“不过如此”都到嘴边了。 却听身侧齐婉贞叹一声:“好啊。” 她小声嘀咕:“表姐,你怎么还涨她威风……” 齐婉贞却将她手中纸页接过,亲自还到闻蝉手中。 面对面时,闻蝉发觉她眼角眉梢的神情似乎活了些,没那么像观音塑了。 “谢夫人,不知下一次见你,会是什么时候?” 闻蝉没有答她。 自己很忙,国公府不待见,新婚丈夫全无记忆,她没空陪齐婉贞比来比去。 一场诗会,两番比试,就此落幕。 两人去领赏时,谢云章就站在身侧。 闻蝉忍不住眼光来回瞟。 看看左侧的谢云章,又看看右侧的齐婉贞。 甚至暗暗试想着,这两人站在一处会是什么模样。 不过齐婉贞的确不如传闻,她没多看谢云章一眼,只对闻蝉道:“谢夫人,下一回我来请你,万望赏光。” 闻蝉只对人颔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再转头看谢云章,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问她:“交到朋友了?” 闻蝉仰头问:“你不知道她是谁?” 男人这才递去一眼,大致瞥见了面容。 携着人往外走,说:“你知道的,先前的人和事,我都不记得了。” 周遭没什么人,闻蝉直言不讳:“你和她定过亲。” 第146章 唯独见你,想做那交颈鸳鸯 身侧男人倏然一默。 他直觉这件事有些危险,对着现任妻子,似乎是不好详谈的。 一句话不留神,恐怕又会招来她愠怒。 偏偏又一无所知,只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你十九岁那年,国公夫人为你挑的她,你也很满意。” 听到最后一句,谢云章笃定了心中猜想。 此事不好再讲。 “都过去了,我也早忘了。” 反正,他也没听说自己从前还有哪个妻子。 闻蝉却颇有些不依不饶,“你读了她的词吧,写得如何?” 谢云章长眉顿蹙。 “比起你的,还是稍逊一筹。” 他的意识中,似乎存着些哄小姑娘的手段,虽想不起当初哄的是谁,或许是他那早夭的妹妹。 夸夸她,总不会…… “骗人。”闻蝉却闷闷说,“要论音律,要论意境,她都填得比我好。” 怎么会,怎么说都是错的。 谢云章又想揉眉心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问。 或许是齐婉贞这个人,一直都是压在她心头,可望又不可及,与谢云章最“般配”、“门当户对”的贵女。 今日与她交锋,闻蝉心里乱乱的。 面对谢云章,脑海里滚来滚去,都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指责,不满意。 穿过庭院时,她深吸一口气才问:“你如今会不会后悔,觉得如她那般身家清白、门第高贵的女子,才配做你的妻。” 谢云章喉间滚动一圈,无意识的。 他当真开始回想那个女子,词填得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方才匆匆一瞥,倒也算个美人。 然。 于他而言,那人与世间任何一个美人,无甚差别。 他不动心,不起念。 没有洞房夜挑开喜帕,见到身畔人的一瞬惊艳。 谢云章这几日也总觉得稀奇。 怎会有一个女子,似乎就是照着他喜好长的,身上每一寸肌骨,都似对他的考验和引诱。 只消轻轻一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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