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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住。” 他爱极夫人细软的腰肢,削薄的肩身。 可这漂亮的身子实在弱了些,他还没尽兴,夫人便连番交代了。 故而他不能逼得太狠,中途还得隔开一顿晚膳,给她休整调养。 晚膳时。 闻蝉呆坐在绣墩上,身子发虚,脑袋发昏。 可看坐在身侧的男人,他却精神奕奕,活像刚吸人精气进补过一般。 又是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多吃些,补补力气。” 闻蝉不由得想,从昨日午后,到昨夜,再到方才。 他天不亮就起,还得上朝上差。 “你就不累吗?”想到了,闻蝉就问出口了。 男人斜来一眼,被她震惊惶惑又带几分畏惧的眼神取悦了。 他暗暗想起她前一个男人,身子看着那样单薄,想必是比不上自己,才叫她有此一问。 “不累。” “可是,可是……” 闻蝉握着白玉筷,莫名从他布菜的动作里读出了催促。 “可是什么?” “你都两日,没跟我好好说过话了。” 虽然能感受到,他的强势中也是有克制的,可与从前的做派还是大相径庭。 叫闻蝉觉得陌生,陌生难免心慌。 她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坐下来,或是像从前那样,躺在一处好好说会儿话。 谢云章却微微抬眉,“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说话吗?” 他显然陷入了回忆,想到她断断续续,几乎带着哭音的嗓音。 闻蝉:“……那种话不算!” 谢云章很想反问一句,为何不算。毕竟在他看来,两人一直在做最亲密的事,他对人越来越渴望,情谊也是愈渐深厚的。 可于闻蝉而言,这两日虽被情事塞得满满当当,却不及两人静静相拥而眠一夜。 她认真说:“今天夜里,能不能算了?这几日要操办你的生辰宴,今日我从榻上起来,腿软得差点跌了一跤。” 谢云章亦认真对上她目光,“你若真不想,就不该说这种话。” “……为什么?” 良久,男人无声叹息。 “你这样说,我会想叫你,直接下不来床。” 一瞬间,闻蝉脸红得能滴血,“你怎么……” 怎么心思如此放浪?怎么行事如此禽兽? 谢云章猜了好几句,却没听见她的后文。 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明白,明明前二十年受的礼教,都是与妻子“相敬如宾”“开枝散叶”的。 可自打娶了她,这些陈规陋习都被抛诸脑后,半点想不起来。 他就喜欢看她的眼泪,噙在明亮的眸底,遮上一层雾似的。 想看她失神,想听她求饶……情到浓时,他甚至恶劣地想过,就用那腰带把她拴在床头,永远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啧,说到底,还是有些嫉妒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比自己,先拥有过自己的夫人。 “你若不想,夜里就算了吧。” “真的?” 他这两日那股劲,叫闻蝉不敢相信,他竟这样好说话。 “嗯。” 来日方长。谢云章提著想着,也不能把她逼太紧了,毕竟夫人那身板瞧着的确柔弱了些。 可很快。 真安安分分躺到人身侧,谢云章心思就变了。 熟悉的馨香朝他袭来,手臂被她随意靠着,男人无比后悔自己的退让。 努力凝神,去听她柔婉嗓音正在说的话: “主母忽然便说要给你办生辰宴,老太太那边也一唱一和的,我担心你生辰那日,会出什么岔子。” “嗯。” 听见他应声,闻蝉随手抱了他手臂,“生辰礼你已经收了,那日我亲自下厨,再给你做碗面,如何?” 从前那七年,闻蝉年年都会给他做生辰面。 可听到谢云章耳中,这长长的一句话却只剩了:生辰礼,你收了。 他难免开始回忆,这生辰礼是什么。 自己收了。 怎么收的? 心念一动,宽阔的身躯翻起,忽然将身侧女人牢牢覆住。 闻蝉这才发觉,他身上烫极了,笼在上方,像个极暖极暖的炭盆。 还有,熟悉危险的气息蔓延。 “你……你不是说好了,今夜不……” 话没说完,下唇被人轻轻撕咬。 她去推人胸膛,可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触及他就发软。 “我试过了,”男人鼻尖抵着她呢喃,“太难了,做不到。” 闻蝉想不到,有一天还会听他主动承认自己做不到,偏偏还是这种事。 “这次轻一点,慢一点,照你喜欢的那样来,要吗?” 细密的吻落在面颊上,闻蝉也恨自己不争气,推人的手软了下来。 “早些、早些结束……” “嗯。” …… 夜半二更,照旧是谢云章起身,简单将床铺清理一番。 本该是下人来做这种事的,可夫人脸皮太薄,他也不喜外人窥视自己房中事,便只好亲力亲为了。 随手将用过的巾帕甩进银盆里,他将已经熟睡的女人揽入怀中,叫她长发铺散的脑袋枕上自己臂弯,才心满意足闭上眼。 梦境,纷至沓来。 第170章 把她找回来 时至今日,谢云章有些习惯了这样的梦境。 他知道这些或许都是自己的回忆,可记忆总在醒来那一瞬消散。 强留不住,如今又与夫人琴瑟和鸣,他也释怀几分。 且大多都是美梦,是年少时琐碎的场面,他乐得梦见。 今夜,眼前的一切无比熟悉。 他仔细辨认,发觉自己进了内院门,正在走回朝云轩的路上。 每日都是这样走的,他信步迈入院落大门,想起那个叫“杳杳”的小姑娘。 梦中年少的自己,和如今的他一致,径直走向东厢房。 屋门大敞着,他立在门槛处,叩了叩门。 等了等,无人应答。 “杳杳?” 屋里静悄悄的。 梦中的自己踏进门内,左右张望一番,无人。 谢云章却注意,这间屋子和上回梦到时不一样了。 上回和那瘦小的女童走进来,屋里还空空荡荡的,这次却装点了许多许多精细的物件。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铺满整间屋子的芍药花地衣。 原来大火之前,东厢房是这样的。 果然奢靡。 还不等他看够,梦中的自己发现了什么,又朝屋里那张崭新的花梨木书案走去。 镇纸压着个信笺。 修长的指节一翻,三行端正秀气的小楷映入眼帘。 「公子教养之恩,杳杳毕生难忘」 「只叹有缘无份,你我实难相守」 「此去,勿念」 谢云章一愣。 身体不受控制,转头又唤两声:“杳杳,杳杳?” 好像那个爱对自己笑的小姑娘,只是开了个玩笑,就等他着急上火,然后她就会笑吟吟现身。 可是没有,屋里仔仔细细寻个遍,连衣柜都拉开来了。 就是没有。 那同为花梨木打的柜子里,衣裳堆叠得整齐又满当。 若人真的走了,怎会连衣裳都不带呢? 他的心被反反复复拉扯、起伏,脑海里不停有个声音在说:不会的,不会的。 他走到妆台前,随手打开一个妆奁,也是满满当当。 衣裳首饰一件都没带,他轻轻舒一口气,把下人都叫道院子里。 “奴婢们今日……都没见到静姝姑娘。” 虽没听过静姝这个名字,可他一瞬就反应过来,静姝就是杳杳。 “奴婢见过一回!今日三公子出门以后,她拿着什么东西出去了,奴婢问她去做什么,她却不肯说。” 恐惧,在梦里那片黑夜下,无限蔓延。 谢云章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浓烈的慌乱,漫入口鼻,叫他几乎窒息。 “她……她这几日见过谁?”他听见自己问。 有个婢女说:“前几日,主母唤她去过一回兰馨堂!” 话音未落,脚步已迈开。 更深露重,他又是将及弱冠的庶子,自然被拦在门外。 “请嬷嬷通传一声,我有几句话要问母亲。” “三公子啊,主母都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起来再说吧!” “不,我今夜就要问,请嬷嬷通禀母亲。” “唉呀……” 这时院里传出一声:“主母起了,请三爷到堂屋说话!” 眼前场面一转。 他立在堂屋里,仆妇簇拥着一名中年贵妇,她披着件大氅,靠坐主位交椅,打着哈欠问: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母亲前几日见过杳杳?” “是。” “您对她说什么了?” “不就是你要纳她为妾的事,正房夫人尚未进门,我便提点她几句,叫她切莫心急。” 没有问出有用的东西。 他茫然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直到主母又问:“她怎么了?” “她……她不见了。”手中的信纸递过去,“留下了这个。” 后来的一切,听到的话,都变得飘渺、不真切。 大致是主母在说:“这丫头怎么回事,你对她那样好,她又使什么性子?” “罢了罢了,就当养个白眼狼,跑了也就跑了。” “不就是个漂亮丫头嘛,三郎放心,母亲明日就替你择选两个更漂亮,更懂事的……” 眼前屋舍开始扭曲,逐渐化成了漆黑的街道。 不等谢云章弄明白那是何处,一名少女从巷子里跑出来,惊叫着“别过来”。 她的身后,两个醉醺醺的大汉穷追不舍。 只有一个背影,看不见脸,可他知道那是杳杳。 细细想来,谢云章从没确切记起过,这个“杳杳”是何模样。 他下意识追上前去,想要助她脱困。 眼前却凭空多出一堵墙,将他困在一边。 “杳杳!” 惊呼一声,他猛然睁眼。 后背冷汗洇湿,他环顾四下。 还在梦里。 方才,是他的梦中梦。 转眼,他穿着一身眼生的青色官袍,同几个翰林一起,立在乾清宫的书房内。 嘉德帝看着要年轻一些,头上的白发还没有占据半边。 “至于谢卿,明察秋毫、铁面无私,从明日起,就到都察院去吧。” …… “咱们三郎争气啊,都察院那种地方,哪是寻常人能进的!” “三哥,贺喜三哥!” “往后哥哥若落到三弟手中,可请三弟高抬贵手啊……” 所有人都很高兴。 除了他自己。 他眼里是空的,心里亦是。 家宴散了,他又一次踏入东厢房。 陈设如常,依旧是空落落的。 找回来,快把她找回来……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叫嚣,怎么甩都甩不开,他被困住了,没法挣脱…… “夫君,夫君?” 到了不得不起身的时辰,青萝进来唤了,却没将男人叫醒。 反倒是闻蝉悠悠醒转,发觉他额间尽是冷汗。 “醒醒谢云章,你怎么了?” 这道女声如同拨云见日,助他猛地挣脱梦魇。 “是魇着了,还是身子不适?今日可要告假?” “……不必。” 闻蝉便提醒:“那要来不及了。” 谢云章下了榻。 一如往常,任凭她为自己换上朝服。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他清楚记得梦里每一个细节。 尤其是恐惧,失去“杳杳”的恐惧至今笼罩着他,叫他什么多余的念头都生不出。 找回来,该怎么把她找回来?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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