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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便能挑动他的心绪。 才几日啊,心底竟有个声音在不住劝说: 二嫁不要紧,出身不要紧,脾气差、不是那贤妻良母也不要紧。 自然,他是还不肯低头的。 只是隐隐起了妥协的念头而已,尚能用理智抵抗。 男人很久没出声,闻蝉却眼眶泛酸。 果然呐,看看。 精挑细选可以为妻的女子,就算失了记忆,也还是满意的。 不像自己,恩爱时千好万好,回过头便诸多挑剔。 闻蝉甚至开始怀疑。 从前他说的那些话,流露的那些爱意,会否也是求而不得的一时意气。 就算谢云章没患离魂症,日子长了,他是不是也会如眼前这般,不停地翻旧账。 “就算她配,我如今娶的人也是你。” 谢云章本意,是要她不必再计较过去的事,看重眼下便可。 却不知哪句话又刺到了她。 她停下脚步,眼眶不知是何时红的,手中还捧着太子给的赏赐,纤弱的颈项仰起。 “所以你后悔了,是吗。” 两人已走到陶府大门口。 檐外车马众多,身后陆陆续续有人靠近。 谢云章只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面色也有几分凝重。 他抬手拉人手臂,“回去再说。” 有那么难答嘛。 他只需答不是。 或者是。 不肯答,无非是回避。 不好的答案才需要回避。 闻蝉被他拉着走了一段路,却忽然挣开他的手,执意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儿?” 谢云章只能追上去。 周遭有人看他,他甚至不好蹙眉,叫人看去笑话。 只是过分着急的步伐,还是显露他们夫妻在闹别扭。 追到时,闻蝉已踩着脚蹬,登上一辆陌生的马车。 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他手足无措,竟探入裙摆,抓了她的小腿。 “我问你,去哪儿。” 还好这马车停在巷子里,这场面不会被人瞧见。 闻蝉弯着腰姿态尴尬,蹬了蹬腿也没能挣脱。 反而是右足的绣鞋一松,直直坠下去。 被男人接在怀里。 “陆英,陆英!” 被人嫌弃也就算了,还要经受这般难堪的场面,鞋都掉了一只,闻蝉半个身子进了车厢,簌簌落泪。 陆英就立在马车边,对上谢云章的面色,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咸不淡劝了句:“大人松手吧。” 内心:还好大人不记得我了。 否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她是万万不敢做的。 谢云章攥着人,吐息重了许多,却也没再追问。 一松手,那一截腿肚便似归窟狡兔,嗖一下钻入了帷裳内。 鞋也不要了,就让他握在手上。 火气蹿上来,他只能跟着人登上马车。 又吩咐陆英:“去巷口望风。” 场面莫名有些熟悉。 陆英清楚记得,在琼州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干过这件事。 驾轻就熟,拎着青萝就走了。 马车内,闻蝉蜷起罗袜外露的小腿,“你要干什么?” 只看一眼,谢云章的火气,便似被她的眼泪浇灭,没了气焰。 他这辈子,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有这种耐心了。 “第三遍了,去哪儿。” 闻蝉今日上了妆,直觉落泪会很狼狈,偏过头,小心用指腹按压泪珠。 “我说过了,我想在外头住一阵。” “我没答应。” “不用你答应。” 她又不是国公府的奴婢,自己搬出去,还能被打死不成。 谢云章被她顶撞得眉头直跳,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家里不声不响,并非放弃了,而是悄悄做好准备,雇了这马车。 “你是我的妻,我不许你自作主张。” “我偏要呢?” “你……” 眼泪往下掉个不停,闻蝉也顾不得妆容会花,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 又说:“你要真觉得我不好,把我休了,再娶那齐婉贞好了!” 她想到了许多坏事,如若谢云章像忠勤伯那样,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自己要怎么办呢。 从前的千好万好,如今想来都似泡影,越碎越干净了。 她不能再任由这个男人胡作非为,伤了谢云章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谢云章被她乱哄哄一闹,心乱如麻,只想先将她制在怀里。 将她脚踝并握,一拖,迫使她膝弯搭上自己腿间,正好探手摁住她后腰。 “我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念头。” 闻蝉挣不脱,唇瓣微微瘪着,满脸写着两个字:不信。 谢云章只得掌住她脑后,压进怀里,才附到她耳边。 恶狠狠道:“我对旁人心思清明,唯独你,一见你,便只想着颠鸾倒凤,做那交颈鸳鸯。” 第147章 柔荑引着他,触到一片柔软 够了吧,谢云章想。 他自证清白,亲口承认对她的诸多念想。 算是自己先低头,足够缓和她失控的眼泪了吧。 却不料,怀中人沾着泪珠的羽睫扑扇扑扇,旋即竟是颤着肩身,咬着唇,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所以你……你既嫌弃我,又贪图我的美色……” 啪! 谢云章下颌挨了一下,生疼生疼。 “你就是个混账!”偏她又哭得凶。 也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挨打的人是自己,可怜的人是她。 男人觉得自己该气,毕竟被妻子打脸可非光彩事,他也自认并无季常之癖,不会畏惧一个小小女子。 可攥着那打他的手恼了又恼,却实在没法真心气起来。 “是……我混账……”稀里糊涂就把这名头认了。 可自己几时嫌弃过…… 哦,的确挑剔过她几句,试图驯服她几次。 可她哪次不回嘴,哪次不把自己也气得晕头转向? 至于贪图她美色。 罢,认了就认了。 方才府内觊觎她的目光何止凡几,自己也是个男人,喜爱妻子的美色有何不妥?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闹够了没有?” 他稍一使劲,将人压到车壁上,用宽阔身躯将她困得水泄不通。 虽是质问,却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闻蝉哭得接不上气,又被他牢牢桎梏,哪里有心思听他语气。 挣扎起来,猛一抬腿—— “嗯!” 换回男人一声闷哼。 两条腿被他迅猛压住。 “要打可以,不想守活寡,别往那儿打!” 原本哭红的脸,腾然烧起来。 他瞧着根本不疼! 深黑的眼睛甚至染上混沌,是熟悉的,动情的先兆。 这是在外面,马车里啊…… 她呜咽一声。 受制于人,唯恐他真乱来,软下身子,收了反抗的力道。 “别在这里……”闭上眼,两行热泪淌下泛红的面颊,“你要真想,我们,找间客栈……” 不想回国公府,被他捉回去难免出不来。 更不能带人回杨柳巷,会弄脏旧日的地方。 谢云章陪她闹了这许久,都没真动气,唯独听见这一句,面色沉下来。 松开她,直起身。 “你当我是什么人?” “嗯?” “满脑子声色犬马,只管恃强凌弱的纨绔吗?” 面前女人的眼泪暂歇,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 谢云章低咒一声。在心里。 “你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可你不愿意,哪回我逼迫过你?” 衣衫半褪停下来,动情至极也停下来。 她不是挺聪明的吗?应对太子心思不是挺剔透的吗? 怎么唯独对着自己,却像个不长心的人? 简直可恶! 心理将她怨怪了个遍,开口却只说:“跟我回家。” 闻蝉哭得头疼,鼻尖一抽一抽,靠在车壁上无助又可怜。 似乎对这短短四个字反应了良久,才抬眼对上他目光。 刚张开唇—— “不许再拒绝!”被男人恶狠狠打断。 拉过她一只手,牢牢裹进掌心。 谢云章虽未说出口,心里却已认了,只要这祖宗跟自己回去,他任打任骂便是。 今日一切的一切,根源在于昨夜床笫间,自己一句话不慎。 彻底将她引燃,却是因席间那个叫齐婉贞的女人。 此前所有事,他都是通过祖母,和国公夫人之口得知,难免存有疏漏。 因而这回,他选择换两个人询问。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朝云轩,她到榻上小憩,谢云章叫了青萝和陆英进书房。 青萝与他无多少交集,只听说院里丫鬟被他打的打,凶的凶,关上门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反观陆英,倒是坦然得多。 眼下的谢云章对青萝更眼熟,吩咐她:“那位安远侯府小姐之事,你细细说来。” 青萝心里直打鼓,“回三爷,奴婢……从没听说过什么侯府小姐,奴婢跟着娘子……哦不,夫人,才没几个月。” 她断断续续说完,男人倒不嫌她磨叽。 继而转向陆英:“你呢?你跟着她多久了?” 真是个好问题。 陆英抿一抿唇,决心要闷头往下演,便说:“我跟着夫人也不过一年,但从前许多事,夫人对我提起过。” “那你说。” “那安远侯府的齐小姐,乃是大人及第那年,国公夫人为您择的新妇。大人起初应了这门婚事,后来却执意悔婚,甚至受了老国公的家法。” 谢云章认真听完,脑门隐隐发胀,“可知我为何悔婚?” “不知,但一定是为了夫人。” 陆英和石青石隐两兄弟,都是在后两年才跟着谢云章的。 当初那件事虽有耳闻,却也不知晓太多内情。 只从他后来南下寻人的举动来看,一定是为了闻蝉无疑。 谢云章抬手,从眼眶,一路揉到太阳穴。 这些事似乎是在他脑海中的,却像被上了锁,他迟迟寻不到钥匙,只能围着那箱笼打转。 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最终只能颓然叹一口气。 “那我与她,婚前是何情态?” 说到这个,青萝便有话可说了。 “三爷与夫人恩爱极了!不仅帮夫人找回了忠勤伯这位生父,还不惜顶撞家中长辈,定是要将夫名正言顺娶进门!” “奴婢看在眼里,只觉这世上,再没比三爷更好的男人,更无比三爷与夫人,更恩爱对的眷侣!” 青萝一通说完,陆英只觉也没什么好补充的,点点头。 谢云章从前听长辈说起此事,只恨自己理智全无,受了一个二嫁女的蛊惑。 经了几日相处,再听她们说来,似乎也全然明白了。 就像那女人说的那样,自己从前与她,当是两情相悦的。 他冷静下来,便觉得应当缓一缓。 自己不能再拿原先预想的贤妻那套束缚她,而她也不该要求身患离魂症的自己,如从前那般爱重她。 沉吟片刻,他又吩咐陆英:“去我的私库,寻出太子赠的那个翡翠雕。” 如她所言,把这新婚贺礼摆出来,握手言和好好谈谈。 谢云章不叫人跟,亲自捧着那翡翠雕进屋。 天晚了,屋里没点灯,暗漆漆的。 手中雕刻的样式是百子千孙,压在床头,颇却有一番旖旎的味道。 她还躺在帐内,似乎没有要醒的迹象。 谢云章只得掀开帘帐,蹲下身,轻声对她讲:“起来吧,一会儿还要用晚膳。” 没反应,他的手试探着伸出去。 却忽然被人截住。 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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