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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都给你。” “你立契为证,我要拿到你的契书。” 谢云章不接话了。 “还有孩子,”闻蝉却还在说,“你往后会有正妻嫡子的,若我诞下子嗣,无分男女,必须跟着……” 孩子的事没能说清,她被人一把揽过去。 有力的手臂绕在肩头背后,完好的左侧面颊,贴上男人胸膛。 “贪心了吧,”谢云章拥着她,下颌正好抵上她发顶,“我的孩子你也想带走?” “那是我的孩子!”怀中人奋力抗议,刚哭过嗓音还是哑的,“于公子而言,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谁说的。” 扶住她肩头,两人分开些许。 男人俯身来看她,“一直都是你在说,我何时答应你做我的外室?” 闻蝉就不说话了。 庶子还不如私生子,私生子还能跟着她走,由她亲自照料。 “上一次也是这样吗?” 闻蝉不知他问什么,带泪珠的眼睫轻颤,才抬眼看他,“什么?” “在琼州成婚的时候,也是还没在一起,就想着分开的事?” 这话问得她一怔。 “还是,只对我这样。” 当然不是。 和檀颂成婚前,闻蝉也是细细考量过的。 倘若他入仕后性情大变,日子过不下去,自己手里的人脉比檀家要广,到时要和离还是要如何,她都能做主。 “公子自然不必忧虑。” 可面对谢云章,她毫无底气,回过头无人为自己撑腰。 “是分是合,难道不是公子一句话的事。” 闻蝉不哭了,谢云章也不心疼了。 他又觉得恼火。 他处心积虑把人抢回身边,提心吊胆不敢沉沦半分,唯恐又被她钻了空子逃走,只剩自己孤苦伶仃。 可在她心里,自己好似个随时都会见异思迁的负心汉。 也不想想,是谁不声不响一跑五年? 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她与人连孩子都要有了。 反过来,倒说得他薄情冷性。 “究竟是谁薄情冷性?” 最后一句没藏住,他问了出来。 闻蝉睁大眼回:“你不是还要娶个高门贵女,做正妻嘛。” “……” 谢云章抿唇。 吓她唬她,最后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处没落着,还得背个骂名。 正当他两难之际,屋门被轻轻扣响。 陆英的声音响起:“大人,姑娘的药捣好了。” 来得正是时候,谢云章起身,到门边接过来。 立在桌边道:“过来敷药。” 闻蝉只能先把刚刚的事抛到脑后,从榻上起身,刚扣上的银链长长拖了一地,缭绕在裙裾边上。 她只能蹲下身,将那链条团好了,自己抱着坐到桌边。 听从那慕神医的嘱咐,快脱痂的伤口又硬生生剜开了,就算不为除疤,也得敷药。 她方才哭得厉害,谢云章取了干净的纱布先为她擦拭一遍,随后才从那药罐中取了草药,细细敷到她面上。 “嗯……” 刚沾上肌肤,闻蝉便攥紧他敷药的手。 “很疼?” 触到的那一瞬是刺痛,彻底敷上以后却是胀痒。 越来越痒,她很想用力挠一挠。 “不敷了!” 闻蝉推开他的手,转身想找铜镜,将敷上的药也擦下来。 总归是要留疤的,慢慢养着也能好,何必吃这种苦,这药在脸上她一刻也忍不了。 结果膝弯还没打直,就被一双大手摁坐回去。 “多大了?还闹着不肯敷药。” 他用玉杵取了些,作势又要往她面上涂,却被人往后一避。 “我不要!” 两人推搡间一个不慎,桌边药罐子砰然坠地,那叫闻蝉畏惧的草药,全糊地上了。 谢云章睇她一眼。 她略显心虚,默默将脸上剩下的也擦了。 谢云章叫来陆英,嘱咐:“再去配一罐,熬好了我亲自捣,还有……” 他是铁了心要自己敷药的。闻蝉无心听下去,传了水沐浴更衣,爬到榻上便想装睡。 奈何听见桌边的捣药声,嗒嗒嗒,催命一般,叫她实在睡不过去。 “起来。” 药杵声停时,男人又到床边来催。 闻蝉只能坐起身。 刚要开口和人讨价还价,却见他手中熟悉的寒光一闪。 他抬手落至颊边,薄刃一划—— “你疯了!” 闻蝉想拦却迟了,男人俊朗的面容绽开一道口子,鲜血顺涌直下。 第76章 回京 谢云章却没什么反应,丢了刀蹲下身,将那药罐反塞到她手中。 “你先给我敷。” 闻蝉被他吓得气息全乱,眼睁睁看着他半边面颊染红。 血珠挂在凌厉的下颌,引她手忙脚乱去接。 “全是血……” 热血落入她掌心,这下换她替人担忧,目光中又难掩责备。 “没事,”谢云章却仍旧很平静,仿佛割开的不是自己脸,“把血擦了,就能敷药了。” 反握住她抵在下颌的手,又说:“你得陪我一起敷。” 闻蝉被弄得彻底没了脾气。 有时真觉得他有些幼稚,或是干脆说他,疯魔,要更合适。 她的脸是意外伤的,既然注定好不了,少敷一点药又能如何? 他还要划自己的脸作陪。 她们两个,一人顶着一条疤回国公府,难道是什么光彩事吗? 心慌意乱替人止住血,细细看来,甚至比自己面上那条更长一些,两寸不止。 闻蝉当真又气又忧,几乎是恶狠狠,就把一坨草药草药糊上去了。 “嘶……” 谢云章毫无防备,也没料到这草药当真有这么刺激,捏紧拳头,又对上身前女子的眼。 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很难捱了。 “还可以,能忍。” 他当然会这么说。 可他都这样作陪了,闻蝉也无话可说。 给他敷完,认命地将剩下草药递还他掌心。 这是个注定难眠的夜。 女子细白的指节在被褥中蜷起,握紧,试探着往上挪…… 嗒! 半道上被一只更大的手截了。 “不许挠。” 闻蝉重重叹气,“真的很痒。” “我知道。” 不是空口白话的知道,他同样也被折磨得无法入眠。 闻蝉面上的痛苦虽无法缓解,好歹心里得到一份慰藉。 谢云章还攥着她手腕,又软又滑,叫他无意识摩挲着,力道越添越重,费尽心思想捏到她骨头似的。 “你别……” 闻蝉被捏得生疼,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回,“我不挠便是了。” 谢云章听着她嗫嚅的嗓音,揉着她宛若无骨的柔荑,却忽然想起这双手的妙处,起了旁的心思。 “既然睡不着,”他攥着那截腕子不放,翻身抵在她上方,“不如做些事,分分神。” 他嗓音比平时更低一些,闻蝉霎时反应过来,面颊狠狠一烫。 “你……” 楼船在河上昼夜漂泊,夜里要比白日行得缓些。 温吞水声里,偶尔漏出一声女子娇吟。 …… 神医还是神医,草药挺管用的。 第二日闻蝉起来照镜,发现疮口已经愈合成一道浅粉的痂痕。 身后忽然有人凑近,与她面颊相抵,镜中又多出一张男子面庞。 “挺管用的。”他仔细看看闻蝉的脸,又粗略撇过自己的。 最终低下头,趁她不备,在她面颊处偷香。 “今天继续。” 闻蝉臊得立刻起身,也不知他在说继续敷药,还是继续昨晚的荒唐事。 见她一言不发就要逃,男人稍一使劲,手中银链就把人拽回来。 一伸手,就把人抱到腿上。 昨日夜里也是这样。 他将这银链一圈圈绕在小臂上,指根紧掐着尽头,一旦她想避开,便能轻易将她往回拖。 且经过昨夜的事,他今日看起来颇为愉悦。 “你……” “怎么?” 看怀中人欲言又止,谢云章定在她朱唇半寸外,等着她开口。 闻蝉却问不出口。 昨夜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男人的手没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却也仅限于此。 他在顾虑什么? 怕她服避子汤伤身?还是怕弄出个庶长子坏了声名? “没什么。” 谢云章眼底都是热的,闻言贴上她的唇,引她与自己一同沉沦。 * 三个月后。 芒种已过,上京历了一场又一场酣畅的雨,终于迎来一个热烈的晴天。 镇国公府朱漆大门高耸,小厮倚着长梯,费劲抻臂擦拭着那鎏金的“敕造镇国公府”六个大字;另有几个来回奔忙着,将往日的灯笼取下来,挂上吉利的彩灯。 顺着假山回廊一路蜿蜒至正厅,一名身着绛紫衣裙的妇人正招呼着: “都给我小心些,今日用的盏都是琉璃所制,上头御赐的物件!若磕碰坏了,将你们发卖了也赔不起!” 说话间,一列整齐水灵的丫鬟鱼贯而入,掌上山珍海味俱全。 跟在她们身后,一个格外体面的丫鬟上前道:“金姨娘,主母来了。” 妇人连忙出门相迎,“夫人放心!这儿有我看着呢,错不了!” 只见为首那女子身着宝蓝织金的衫子,发间成套的东珠钗个个圆润饱满,气度雍容,样貌端庄,年纪分明有五十,看着却似四十不到的模样。 “三郎离家三年有余,这趟总算是要回来了,我既闲着,便过来转转。” 眼见国公夫人绣鞋抬起,金姨娘挤开她身侧丫鬟,贴上去亲自作扶。 “是是是,谁不知那三郎生母早逝,全靠夫人一手将人栽培成才。这家里头,外头,谁不说您比他亲娘还亲呢!” 国公夫人听着这话,虽略有担忧,却还是觉得舒心的。 扫视一圈,见厅内有条不紊。 点头道:“你有心了,做得很好。” 金姨娘笑着说不敢居功,忽然左右张望,凑近又道:“只是我听闻,三郎在外头,成婚了?” “胡说八道!”国公夫人立刻呵斥,“这种话外头传传也就罢了,怎的你一个家里的,还信这种胡言乱语?” 金姨娘忙道:“是是是,我也是道听途说。可这每回设宴什么的,总听人提起,就算不是真的,说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还有便是……” “是什么?” 金姨娘犹豫一番,方附耳过去道:“方才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三郎就要靠岸了,说今日便要带着人回来。” “什么?”国公夫人一惊,“真是他说的?” 金姨娘点点头,“派了身边心腹来传话,说是今日带着来宴上。” 第77章 “我带她回家了。” 国公夫人不说话了。 她并非不知此事,几月前三郎便来信说明情况,还用上了“非她不娶”的字眼。 她是放狠话绝不答应的,就那小丫头,犟得要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这么几年跑出去,竟也没死在外头。 竟又要回来了。 想起谢云章为她那阵疯劲,贵妇人只觉一阵头疼。 “夫人,那要是三郎真把人带回来……” 金姨娘在一旁小心请示,国公夫人无奈道:“三郎大了,刚回来也别给他难堪,待人领回家,关起门,咱们再慢慢管教便是。” 金姨娘立刻便懂了,点点头,又问:“那今日再加张椅子?” 国公夫人睇她一眼。 金姨娘便忙道:“不必加不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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