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 闻蝉捧着轻飘飘几张纸,想到那是许多人的性命,直觉沉甸甸得很。 回到朝云轩,青萝亲自去开小院的门。 “少夫人把你身契弄到手了!往后你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映红跑出去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闻蝉的腿就是哭,说要给人当牛做马云云。 闻蝉仔细瞧她面孔,关了十天,她不但没消瘦,脸颊反而多长了些肉。 被闻蝉一掐,映红顿时不好意思道:“每日吃得饱穿得暖,又不能出来走动,自然便胖了些……” “你是真心大!”青萝在一旁念叨。 映红一回来,屋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这几日雪停,谢云章忙着赈灾之事,回家都比平日晚些。 闻蝉也没闲着,几个妯娌一战成功,自然不可就地解散。 这次换闻蝉组局,四人凑一桌叶子牌。 其中二少夫人最先尝甜头,却没来拱当日的火,早也想着四人聚一聚。 她一双精心养护的手搓着牌,大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唉呀,这握着人生杀大权就是好,那一个个的,再不敢跟我蹬鼻子上脸,如今每日排着队给我敬茶呢!” 四少夫人拍着胸口道:“二嫂运气好,可没瞧见当日兰馨堂的阵仗,吓得我腿都在抖!还好,有三嫂撑着。” 闻蝉瞥一眼左手边的大少夫人纪氏,见她仍旧愁眉不展,便轻轻碰一下她手腕,“大嫂,该你了。” “哦……”纪氏这才回过神,胡乱打了一张。 后来李缨来了,嚷嚷着也想试试,纪氏便主动让出了位置。 闻蝉见状便道:“青萝,你来替我。” 又遣了银枝姑姑过去教李缨,闻蝉携着纪氏的手走到一边才问:“有什么心事?” 纪氏本不想说,被她一问,也忍不住往外倒:“是我没用,满院的人都听我的,可他眉头一竖,我便又不敢了。” 纪氏说得含混,闻蝉才听出来,她是畏惧丈夫,手中有了权,却不敢去用。 “这是什么道理?咱们千辛万苦挣来这点脸面,还要功亏一篑不成?嫂嫂便是太把男人当回事儿了,更别说大哥病着,岂有让一个病患说了算的道理?” 纪氏听她一番劝,深觉是这个道理。 可她自打生下就被教着敬畏父亲、敬重夫君,冰冻三尺早非一日之寒,一时之间改不过来也是寻常。 “我瞧着,三弟为你神魂颠倒,可有什么法子教给我?”纪氏小声询问,说完便红了脸。 闻蝉却被问得一怔。 她对谢云章有什么手段呀。 大多时候随心所欲,实在将人惹恼了便去哄一哄,若换作从前,他似乎也从没真恼过自己。 不能说,说出来岂非在大嫂伤口上撒盐? 闻蝉只得讪讪道:“这不同的男人,脾气也不同,我同大哥也没见过几回,不敢妄下定论。” 经了前事,纪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故而也没再追问。 闻蝉便问了几句谢承宇发难时的说辞,教了纪氏如何一一应答,算是替她暂解燃眉之急。 回到桌边时,见春岚立在李缨身边,正死命拉她衣裳。 咬牙切齿提醒:“姑娘打完这圈别再打了,这个月月例银子要输光了……” 李缨一人输三家,却越挫越勇,大有种杀红了眼的意思。 “不行,再来!” 银枝姑姑偷偷翻了眼皮,见闻蝉过来,忙附耳解释:“老身该教的都教了,缨姑娘她……” 毕竟是闻蝉名义上的姐妹,银枝姑姑努力措辞,想说得体面些。 闻蝉满不在乎接道:“缺根筋嘛,我知道的。” 第218章 立刻去追! “谁说我缺根筋!” 李缨看着满桌牌,脑袋似打了结,耳朵却无比灵敏。 像是为了向闻蝉证明什么,这次她仔细斟酌,小心翼翼打出: “索子!” “我要,胡了!” 李缨顿时苦了脸,回头大喊:“都怪你说话引我分神!我本来不打索子的!” 银枝姑姑再度附耳道:“方才缨姑娘也说,是老身教的不好。” 闻蝉耸耸肩,“别管她。” 放任自流的结果当然是,李缨差点没输个底朝天,银钱不够,拿自己的钗环首饰抵起来了。 两位少夫人自然懂人情,最后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消磨消磨时光罢了,还真能要你的首饰不成!” “是啊,再说你是新手,咱们胜之不武!” 李缨却是个实心眼,硬要把银钱首饰都给她们,扬言下回再赢回来,还是被闻蝉拦下,几乎拎着她后衣领往里走。 “你这辈子最该戒的就是赌,本事没有,瘾头却大!前头把踏雪输给你姐夫,如今又要把全部身家输出去,回头伯夫人追问起来,我可担不起这个责!” 李缨还是坚持:“可我不服!” 闻蝉给她一个眼神。 叹了口气,“好吧,青萝、银枝姑姑,还有我,不计银钱,陪你打个够;只是你若一局都赢不下来,就答应我往后不可再与人赌钱。” “来就来,谁怕谁!” 李缨经过方才一番历练,自觉水平已有长进,怎么至于一局都赢不下? 可从天亮打到天黑,银枝姑姑都犯困打哈欠了,李缨却真的一把都没赢过,一直在输。 “为什么呀……” 闻蝉站起身,很是顺手揉一把她的脑袋,“愿赌服输。” 少女欲哭无泪。 谢云章便是此时回来的,见满屋的人,随口问了句:“谁赢了?” 闻蝉道:“该问谁输了才是。” 青萝起身,在一旁掩唇偷笑。 李缨立刻大喊:“不许说不许说!” 谢云章睨她一眼,点点头,“那我便装不知道吧。” 李缨自觉丢脸,扔下牌跑了。 青萝映红将屋里收拾一番,上了晚膳。 因着这阵子分外忙碌,加之前几日是闻蝉信期,男人旷了快有十日。 今日难得早些回来,从沐浴起便不大老实,非要和人挤一个浴桶。 闹得闻蝉脸红,忽然便想起今日大嫂问的话,心中好奇。 他至今也没记起过什么好事,两人却早早做成了真夫妻。 撑着浴桶壁的手收回来,环上男人肩头,“我问你,你如今和我这般好,是看中我什么了?” 不是太子府那样宽敞的鸳鸯浴桶,谢云章长腿叠起,在底下垫着她,她撑着男人身子,两人堪堪平视。 一张玉面染着春情媚态,像是熟透的果子引人采撷。 谢云章顺从心意吻上去,甚至用前牙轻轻磨她的皮肉。 闻蝉在心底纳罕了句“怎么跟狗似的”,却没有推拒,静静等他答复。 直到听见他说:“看中夫人的腰肢,两手便能合握;还有一身皮肉,嫩得叫人想吞下……” “不是不是!”闻蝉忙推他,“除了,除了这些呢?” 水润的红唇在眼前晃来晃去,谢云章启唇,一口衔上,“还喜夫人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身上却……” “你别说啦!” “不是夫人叫我说的?” “你肤浅!” 一来一回说了几句,闻蝉再没力气,也问不动了。 盖着一床锦被,习惯用体温暖着身侧精疲力尽的女子,还听她抱着自己喃喃道: “你心里就,只有这档子事吗……” 自然不是的。 可要谢云章说,他也说不明白。 他头回相信人和人也讲缘分,洞房夜见到她第一眼,便知她与旁人不同。 如何不同?又不可言传。 此刻捏着她一只手在掌中把玩,薄唇也贴在她额边,谢云章又道:“可我只同夫人想这档事。” 闻蝉不欲再辩,在他怀里寻到最合适的姿势,眼皮似有千斤重,几息便睡过去了。 再睁眼,身侧已经空了,不知谁塞了个枕头给她抱着。 如今院中事了,主母那边却还冷着。 以闻蝉对国公夫人的了解,她怕是此生此世都瞧不上自己,面上功夫却不能不做。 故而叫来三位妯娌,齐齐去兰馨堂请个早安。 毫不意外,被挡在了门外。 闻蝉便又遣人去打听,听闻太子妃还在宫外,便递了拜帖,给银枝姑姑一笔丰厚的谢礼,亲自把人送回去。 上回登门,太子妃要她常来作伴,不管是不是客套,还是要对人解释一番。 “我那院里,多亏了银枝姑姑给我坐镇,想着这般妥帖的人,总不好从太子妃身边夺了去,今日便完璧归赵,也亲自来向太子妃道一声谢。” 太子妃并没在乎这些小节,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夸她上回送来的茶好,有一股花果香。 “那是拿茉莉花和果子熏过的,不在贵重,就尝个新鲜,太子妃若喜欢,臣妇每月差人送来便是!” “好啊……” 正说着话,忽然有个小宫女匆匆忙忙趋进来,附耳对太子妃说了什么。 她面上笑意顿时散去。 闻蝉便适时道:“若有要紧事,臣妇不打搅您,先行告退。” “的确是要紧事,和你也有干系。靠山那几座城雪后山崩,村子冲垮了不少,刚又说起了民变,要派太子亲自去平乱,叫你家那位同往呢!” 太子妃利落起身,又道:“此行凶险,我打算陪太子一起去,你呢?” 闻蝉便明白了,福过身道:“那臣妇也回去收拾一番。” 民变,可不是普通的赈灾。 闻蝉心底犯怵,回朝云轩路上,正遇着李缨遛踏雪回来。 “你回来得不巧啊,谢三刚走。” “他走了?” 闻蝉急急回了屋里,听青萝说谢云章收拾了些衣裳细软,嘱咐她在家安心等着,顿时变了脸色。 “替我也收拾一通,咱们立刻去追!” 第219章 匀一层给她 五六个宫女内侍簇拥着太子妃出门时,谢云章正勒马驻于一旁。 “这倒是不巧了,我刚叫你夫人回家去,合该叫她在这儿等着才是。” 谢云章没应声,只望向马车下立着的太子。 太子将人扶上车,只说:“咱们先走。” 听说能带家眷一同前往时,谢云章第一个念头是:别叫她跟着自己受苦。 靠山的地方居行简陋,太子妃要一个爱民如子的美名,于他的妻,可有可无。 直到一行人起程,谢云章才想起朝云轩的主屋,想到年前未必能赶回来,心头空荡荡,凛然似眼下的天。 “等一等……” 细微女声夹在寒风里,并不太真切。 谢云章却似感应到什么,勒马回头望去。 四蹄雪白的乌骓马载着一名红衣少女疾驰而来,竟是李缨。 坐于车内的太子唤了声“停”,启窗探出来。 “你是何人?” 李缨策停踏雪,翻身下马,“臣女忠勤伯府李缨,臣女姐姐是谢大人的夫人,请太子稍作等候,我姐姐就在后头!” 李缨要跟,闻蝉起初是不应的。 又怕收拾行装赶不上出城,故而派她做个马上先锋,过来报个信。 这夫妻二人一个执意要丢下,一个执意要跟上,弄得太子都不好决断。 “谢卿,你说呢?” 李缨三两步跑到他马下,咬牙道:“你得等,不等你就完了!” 男人自然不至于被恐吓到。 抿了抿唇,还不等他发话,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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