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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大小姐又憋着什么坏?” “从前对咱们百般刁难,如今又上赶着来献殷勤,奴婢瞧着,准没什么好心思!” 闻蝉无声嗤笑。 这倒是青萝高看李缨了,她那恃宠而骄的炮仗脾性,若非她自己愿意,谁也没法逼她伏低做小。 若换作旁人,闻蝉便顺势将这台阶下了,权当化敌为友。 可那人是李缨,她并非圣人,没有这肚量。 忠勤伯府于她而言,只是一块和所爱之人相守的踏板,相安无事已是极佳,她不会再奢望什么亲情。 是夜,王妗安顿好母亲,终于如愿和闻蝉同床而眠了一夜。 晨间起来又挤到她妆台前,来回把玩她的首饰。 见妆奁后塞了个品相极佳的紫檀木盒,便随手抽出来打开了。 “呀,这可是好东西!” 闻蝉顺着王妗的手一瞧,只见那木盒中静静躺着一对折枝海棠发钗,白玉雕琢花瓣,点点金丝作蕊,很是鲜妍夺目。 “这么大块白玉料,无一丝杂质不说,通透温润也是罕见,做工亦是精益求精……” 王妗本就是经营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的,甫一见到这么好的东西,自然忍不住连连赞叹。 “只可惜,竟是制了海棠花形,姐姐素来讲求吉利,海棠无果,不是什么好寓意。” 青萝已将闻蝉的发髻梳好,简单簪上几样首饰,与她愈发名明艳的面容相得益彰。 闻蝉收回目光,顺势起身道:“我却记得,你素来是爱海棠的。” 王妗一双杏目眨了眨,盖上木盒,笑得有几分苦涩。 “这一路从琼州逃到上京,我那点家底都快用尽了,还没给姐姐准备新婚贺礼,怎好反拿姐姐的东西?” 其实王妗本不该这般落魄,都怪那利欲熏心的爹,将她名下铺子都给变卖了,这才叫她捉襟见肘,只能千里投奔闻蝉。 闻蝉听了这话,面上心疼难掩。 打开自己存放银钱的木匣,从中取出一张银票,和那紫檀木匣一起,递到少女手中。 “你我之间,还讲什么虚礼?” 王妗展开银票一看,“欸?这不是我当初给姐姐的……” 正是闻蝉离开琼州时,王妗亲手交予人的一万两银票。 闻蝉拍拍她的手,笑道:“算是物归原主,这两支钗,便当作我交的利息。” 王妗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手攥着发钗,右手攥着银票,也不再多说,只管扑进闻蝉怀里。 梳妆打扮完,闻蝉先带王妗母女去拜见了李氏。 午膳后回院里小憩一番,王妗缠着闻蝉逛园子,闻蝉便领着她去了。 深秋的园里草木稀疏,但也有丹桂盛放,清香远扬。 “姐姐,咱们采些桂花回去,做桂花蜜糖如何?桂花糕也好吃!要酥软,入口即化的那种……” 五丈外,李缨蹙眉望着园子里嬉笑的一行人。 尤其是闻蝉。 她一听那人说要采桂花,便从怀中取出帕子,叫人采了,放她手中。 李缨便更气了。 她对旁人都是笑脸相迎,唯独对自己,打头回见面,便从没有个好脸色,动不动就爱搭不理的。 她当真见不得人这么高兴! “春岚咱们过去,可别叫这些人毁了家里的桂花!” “是!” 李缨寻到个过去的理由,颇有几分沾沾自喜。 可越走越近,看清正忙着采花的王妗,她的笑容忽然僵在唇角。 脚步骤然加急,她抬手就要去攥王妗肩头。 啪—— 却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半路截住。 王妗一回头,只见那细小的花卉撒了满地,闻蝉正攥着一只朝自己伸来的手。 看清来人是李缨,她顿时垮了脸色。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李缨狠狠甩开闻蝉的手,也不理会王妗,只指着她发髻问: “我送你的东西,为何在她头上?” 王妗虽看不到自己头顶,却也能想到,是闻蝉送她的那两支白玉海棠钗。 “原来是大小姐送的,那我当真高攀不起,这便还与大小姐吧!” 说罢,王妗直接将头顶发钗拔了,“恭恭敬敬”递到李缨面前。 李缨却看向一言不发的闻蝉,“我问你呢!我给你的新婚贺礼,你为什么转头就给她!” 闻蝉轻轻叹口气,上前一步,将王妗护到身后。 才道:“大小姐也说了,这东西是你送我的,既给了我,我要如何处置,应当不必向大小姐通禀吧?” “可我昨日黄昏才给你,今日她就戴在头上了!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闻蝉抿一抿唇。 “大小姐错怪我了,妗儿是我妹妹,素来有什么她喜欢的,我都会送给她,并非不将你放在眼里。” 王妗也从闻蝉身后探出来,递出两支发钗:“呐,还你!” 李缨一见这阵仗,顿时气得眼眶都红了。 扬手一挥,两支发钗落地,海棠花摔得四分五裂。 “我真是白对你好!” 说完,转头就跑。 王妗看一看地上的宝贝,又看看那人气急败坏的背影。 耸一耸肩道:“她多大了?还这么无理取闹。” 闻蝉摇摇头,回头道:“今日是我将你牵扯进来了。” 王妗道:“我才不怕!我就是来给姐姐撑场子的!” 闻蝉被她挺胸昂首的模样逗笑,手中帕子里桂花落了个干净,她蹲下身,将那断裂的发钗残件拾了,默默裹进帕子里。 李缨则一路小跑,直直奔进父母共居的蕙风园。 “母亲!这回可不是我的错,是她存心作践我的好意!” 眼见女儿哭哭啼啼跑进来,李氏只觉头疼。 只要闻蝉一回来,两人一对上,自家女儿便总不省心。 “又怎么了呀……” 正巧这时忠勤伯也回来了,他总记得那日偶然撞见的银镯,又听了闻蝉早年经历,心底隐隐是有几分愧疚的。 今日一进屋便听女儿说着:“她分明知道,那是我拿爹爹及笄礼制的钗,她还随手送给旁人,可不就是作践我!” 男人去撩珠帘的手一顿。 是了,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不知她及笄时,可有人赠礼给她? 第126章 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闻蝉没想到,忠勤伯竟会主动到葳蕤轩来。 毕竟认回这位生父这许久,两人几乎从未私下见过面。 她站起身,对人行了一礼,“见过伯爷。” 男人那双与儒雅相貌不符的手中,正攥着一个金丝楠木打的方盒,示意闻蝉坐回去,他将那方盒推到人面前。 “伯爷这是?” “打开看看。” 这木盒比李缨拿来的要更精致,怕是光买这一个木盒,都要花上大价钱。 掀开,一颗足有她手腕粗细的珍珠,周遭幽芒萦绕,很有些奇艺的光彩。 这是颗夜明珠。 “喜欢吗?” 圆桌对侧,中年男人不自觉打量着她的神色。 闻蝉垂下眼,将木盒盖上,“如此珍贵之物,伯爷还是收回去,以备不时之需吧。” 夜明珠是西域特供,授爵那一年,皇帝赏下来的。 盒子里这颗硕大饱满,光辉莹亮,几乎是要当作传家宝传下去的。 忠勤伯却说:“你就要出嫁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权当给你添妆。” “主母已为我陈列了嫁妆,应有尽有,实在不敢收此等珍稀之物。” 男人似又些苦恼,默了默。 忽而又道:“我听说了,你早些年,吃了不少苦。” 闻蝉亲口讲述时,他恰好不在家,待他回来听了李氏转述,闻蝉却已搬出去了。 他虽对这女儿和前妻毫无印象,却也生出几分枉为人父的惭愧。 此番她归家,忠勤伯忽然同李缨一般,生出几分弥补的心思。 闻蝉却问:“伯爷是可怜我,才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吗?” 不待人答,她又顾自说:“都过去了,天意弄人,您也没办法不是吗?” 仔细算来,母亲离世,闻蝉自卖己身的那年。 正是忠勤伯挟着李氏母女,风光回京授爵的好时候。 其实没有人做错什么。 怪只怪,她和母亲运气不好。 分明是同一个男人的妻女,却没投胎做得后面那对。 闻蝉有些鼻酸,勉力笑了笑,“若非当年进了国公府,我如何结识谢家三郎,如何有如今这般的好姻缘?” 葳蕤轩,地不如其名,人少,幽静。 男人转头认真看了看她,忽然觉得这屋里闷得慌,又将那楠木盒推到她面前。 “收下吧,就是给你的。” 闻蝉没再推辞,却也没有抬手去碰。 见人起身要走,才礼数周全地站起身。 “伯爷慢走。” 忠勤伯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还是没忍住,转过头问她: “你还是不肯唤我一声父亲吗?” 她唤李氏主母,唤李缨大小姐,这些都情有可原。 可自己,难道不是她唯一的父亲? 闻蝉唇角牵出笑意,眼眸跟着弯了弯,是她惯常拿来示人的亲和。 “伯爷放心,出嫁当日拜别父母,我自会称您和主母,为父亲、母亲。” 失落和难堪一并当头泼下,忠勤伯没再强求。 …… 半个月后。 镇国公府,朝云轩。 家中老太太、主母,甚至腰伤初愈的老国公,此刻都聚在主屋榻前,忧心忡忡看着慕苓施针。 老国公性子急躁,见缝插针便问:“这都昏一日了,何时能醒啊?” 慕苓只得如实道:“令公子脑后淤血乃旧伤,虽尽心调养着,却极难把控,小女已竭尽全力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紫檀木杖拄地,“这大婚将近,他人却倒下了,如何是好啊……” 国公夫人趁势道:“依我看啊,就是那狐媚子克三郎,前头引得三郎与家中作对,如今还未过门呢,便叫三郎病倒了!” 老太太虽也不喜闻蝉,却不是个蛮不讲理的。 拄杖行至一边,叫身侧嬷嬷扶着落座方道:“我看,若非那日她拦着我儿,不叫三郎受那杖责,三郎当日就该昏过去了。” 老国公听了这话忙道:“母亲,当日我就打了两下,都没使三成力!” 母子二人正辩驳着,国公夫人却见那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幽幽睁眼。 “呀,醒了!三郎醒了!” 三个长辈,伴着一个慕苓,齐齐围上去瞧他。 “怎么样啊?” “哪里不舒服,说给慕姑娘听!” 慕苓对上他眼中茫然戒备,却率先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谢云章撑起身子,靠床头坐稳。 问:“你们是?” 他彻底忘了。 连祖母、父亲、主母都不记得。 老太太大惊失色,老国公亦是满脸不敢置信。 唯独提前得知他病况的国公夫人,短暂愣神过后,暗暗勾起一抹笑容。 却故作惊讶问:“慕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慕苓只得如实将谢云章的病情吐露,关于他先前昏厥,以及早有健忘之先兆,如今是离魂症彻底发作了。 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包括谢云章。 老太太最先道:“三郎,连祖母都不记得了?” 却只换来孙儿无措的目光。 他似乎是认真想了,却到底什么都没想起来,最终只能摇摇头。 “这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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