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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正,有了一个。 怎么不算心想事成呢? 被他咬了一口的下唇还在发麻,闻蝉别过脑袋避他,久违地手脚发软,心头发慌。 “六个月了,不行……” 谢云章没有退开,却也不见更过分的举动,只是幽幽道:“夫人有意磋磨我,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 他一旦有什么怒气,宣泄的方式也很单一,但花样很多,闻蝉都知道的。 正想着说些什么宽慰宽慰他,却见男人回过身,将床帐放了下来。 “你……” 不待闻蝉问什么,腕子便被人执起。 “我心疼孩子,夫人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手腕肌肤被人摩挲得酥痒,熟悉的热意从那一处淌遍全身。 闻蝉下意识想拒绝,又想到他五个月任劳任怨,只求了自己这么一回,到嘴边的话也就变成了: “你快些。” 可她实在低估一个禁欲五个月的男人,像开闸放出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手酸得没办法,便只能将所有不压着肚子,不伤着孩子的办法都试了一遍。 弄得第二日回想起来,脑中只有两个字:羞耻。 不过有这些事分散心神,她的心绪也稍稍稳定些。 一波刚平,兰馨堂那边却又闹起来。 自打闻蝉有了身孕,她和谢云章看望国公夫人的次数一月比一月少。 这日国公夫人吵着闹着,硬要闻蝉过去给她请安。 闻蝉无法,只能坐着软轿去了。 年过半百的妇人见了她,顿时睁大眼睛,露出少女般的新奇,“你这几日躲懒不来请安,竟胖了这么多?” 她径直走上前,伸手来触她隆起的小腹。 青萝护着闻蝉后退,却还是被国公夫人触到了。 “哎呀,硬的?”妇人顿时拔高声量,“你不会有身孕了吧?正室尚未有孕,你竟敢珠胎暗结?” “秦嬷嬷!” 秦嬷嬷是她的乳娘,在她忘记、错认所有人的此刻,却还清楚记得秦嬷嬷。 可自打国公夫人痴傻,素日嚣张的秦嬷嬷也许老了十岁,步调都沉重许多。 “夫人,老奴在呢。” “你寻个靠谱的大夫,把她这孩子打了!” 青萝顿时张开双臂,小鸡护崽似的挡在闻蝉的肚子前。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绝不叫这家中有个庶长子……” 说着,悄悄回头给闻蝉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闻蝉出门时,国公夫人算是被秦嬷嬷安抚下来。 谢云章听到这事,许是联想到先前国公夫人试图下绝嗣药,近乎强硬地告诉闻蝉,临盆前都不必去兰馨堂了。 闻蝉只管点点头,让他去应付国公夫人。 满八个月时,王妗和李缨都住进了国公府,要陪她临盆。 身边无时无刻不有人看顾着,肚里有个孩子,就像是自己变回了一刻不能离人的孩子。 她的肚子仍旧比寻常妇人小一大圈,柳妈妈却颇为满意,每日抚一抚,频频点头,如同查看自己的杰作。 李缨则是万分新奇,每日都要对着她的肚子讲话,说完抱着她的肚子,把耳朵贴上来。 “让小姨听听,小宝在说什么……” 每回都逗得闻蝉忍俊不禁。 看到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切这个孩子,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世,闻蝉的心也静下来。 哪怕自己的脚踝肿胀,几乎走不了路。 瞧见夜里谢云章不厌其烦为自己揉脚,每一次起夜都陪着不肯假手于人,她再没像先前那般崩溃大哭过。 甚至时常自己抚着肚子,有些留恋起和孩子亲密无间的最后时光。 到了约莫九个月的时候,身边每个人都是风声鹤唳,随时做好了接生的准备。 连带谢云章,夜里都不敢熟睡,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声呼唤。 唯独李缨心大,照旧蹲在她的美人榻前,对着她的肚子道: “都说怀胎十月,这么着急做甚?这不还有一个月嘛!” 许是这回,肚里孩子真听见了,却是个不肯听小姨话,非要唱反调的。 李缨一低头,互见面前美人榻上,淌下了什么东西。 她顿时脑门一热,“这、这是什么?这不会,不会就是羊水吧……” 在她磕磕绊绊吓傻了的话语中,柳妈妈急匆匆赶来。 一瞧,哪里还会有错? “快快快!热水剪子巾帕都备好!再跑个腿去通知三爷,少夫人破水了!” 原本一派祥和的屋里,顿时忙碌热闹起来。 只是破水,闻蝉还没感知到一点痛,只是问柳妈妈:“这算不算早产?会不会不好啊……” 柳妈妈连声安抚:“怀胎十月只是个说法,有的孩子九个月便降世了,也算足月,少夫人身子小,生得早也在意料之中!” 闻蝉这才安心下来,看见李缨立在自己身边,像是吓傻了,又对她道:“你出去吧,小姑娘家家,不好见这种场面。” “我,我……”李缨有些想陪她,这会儿事到临头,却真有些胆怯。 最终还是被柳妈妈以闲杂人等都出去的说法,赶到了门外去。 映红熬了碗参汤,喂了她两小勺,周边甚至备了些极好克化的点心,以备不时之需。 柳妈妈站在她身边,不似旁人慌慌张张,安稳的神色仿佛给闻蝉吃了强心丸。 “少夫人且等等,破水到生产还要再过几个时辰,妾身在这儿陪着呢,绝不会出错的。” 闻蝉点点头,如她从前教的那样,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如此往复。 原本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楚,正在一点一点加重。 第277章 肩身卡住了 被派去跑腿传话的是石隐,只见他亮令牌进了宫门,飞跃的身形拉出道道残影。 谢云章一见他,不等听他开口,便知是闻蝉要生了。 当即扔下手边卷宗,快马加鞭赶回国公府去。 朝云轩院里已聚了不少人,王妗和李缨头回一心一意,手拉着手待哺麻雀似的抻长脖子,仿佛这样便能透过门窗看见什么似的。 “姐夫,姐夫回来了!”王妗摇了摇和李缨相连的手。 李缨只不耐烦瞥一眼,“他回来又什么用?又帮不上忙!我听她喊好几声了!” 话音刚落,门内闻蝉如同应和,痛苦压抑的嘶吼声从屋内透出来。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紧。 谢云章纵马狂奔气息尚未平复,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转身进书房。 “打盆水来!” 此刻丫鬟们都在门外归柳妈妈调遣,还是今日随王妗回来的陆英,去给他打了盆盥洗的水。 谢云章褪下沾满尘土的官袍,仔细擦脸擦手,换上早就备好的衣裳。 随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径直推开主屋的门。 “我来了。” 屋内只有柳妈妈和慕苓陪在屏风围挡的产床旁,跑腿青萝和映红只能立在门边干着急。 看见谢云章,两人悬着的心稍许落地。 映红本就胆小,见了他差点哭出来,“三爷怎么办,少夫人一直喊疼呢……” 柳妈妈见谢云章进来,像是两人提前商议好的,半分不惊讶,立刻将围挡的屏风挪开少许。 不忘回身劝慰:“少夫人安心,三爷来了!” 床头那绣墩似乎就是为男人准备的,谢云章刚握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便见她眉心顿蹙,压抑不住的痛吟再度从喉中溢出。 二月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谢云章听得后背一片冷汗。 久违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只能紧紧攥住女子的手,“杳杳。” “我痛,我好痛……” 闻蝉鬓发早就被汗水洇湿,阵痛过去,张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眸光涣散仿佛随时都会痛晕过去。 柳妈妈探手进了围布下,“快了快了,已经开到三指,少夫人这胎养得小,开到八指,指定能生出来!” 寻常妇人生产多半要开十指,柳妈妈本意宽慰。 可对刚熬过阵痛煎熬的闻蝉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八指,八指……”清泪滑落眼眶,她扣着身侧男人的手声声绝望,“我不生了,我不想生了……” 谢云章阖目,别过头吐了口浊气才道:“一定能生下来,我陪着你,这个孩子必定会顺利降世。” 他的话大多是无意义的重复,给闻蝉打气,又像是宽慰自己。 闻蝉大多时候都没听进去,痛楚是一阵一阵来的,起初只是腰背痛,髋胯处的骨头隐隐作痛。 慢慢的,肚子里的痛盖过了所有。 接下来的四个时辰无比漫长。 绝望和决心交替占据她的脑海,她才知道开三指仅仅是个开始。 愈演愈烈的痛楚,闭上眼仿佛在受五马分尸的酷刑,却怎么都找不到办法缓解。 崩溃的不止是她,还有在身旁陪了四个时辰的谢云章。 闻蝉的阵痛间隙,他几次从那张窄小的绣墩上站起来,在产床后来回踱步。 抓着柳妈妈和慕苓近乎质问:“就没什么办法让她不痛吗!” 如此循环往复,两人都只能无奈摇头。 “妇人产子这一关,只能自己熬过去。” 谢云章得了这个答复,便只能揉一揉脑门再坐回去,放缓嗓音再劝:“就快了,就快了……” 闻蝉眼前天地早已混沌,哪怕先前柳妈妈再三叮嘱,生产时要省着力气,尽量不要嘶吼大哭,可她实在忍不住。 泪水冲刷着面颊滑落颈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也不知眼下是什么时辰,只知早过了夜半三更。 “啊……啊——” 一阵远强于先前的剧痛再度席卷而来,她止不住大喊,嗓音却早已嘶哑,几乎化成哭音。 “八指了八指了!少夫人,可以用力了!” 痛的时候要用力,闻蝉记得。 可身体早就不属于自己一样,光是熬过这一阵撕扯的痛,就已经花光她所有的力气。 剧痛暂且过去,她靠着床头,哭都没了声音。 “张嘴。”谢云章端了参汤来,介于她前几回都说了不想吃,他手中汤匙直接往人嘴里递。 热干的喉咙被浸润,身上的痛却没缓解半分。 只恍惚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人有力的手臂在身后牢牢撑着自己,脸颊也被那人擒起。 “下一次要用力,用力了把孩子生出来,就不痛了,知道吗?” 闻蝉没有应声,只是哭。 好在下一回剧痛降临,她总算凭着记忆,知道要使劲了。 “好,好,少夫人,我看见孩子的头发了!下回您再添些力气,孩子的头便能出来了!” 四个多时辰,闻蝉经历了逃避、崩溃、绝望,在这一刻,才重新回想起对孩子的期盼。 她要把这个孩子带到世上来,一定要。 闭上眼,身体仿佛落入熔炉中锻造,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一遭,便会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了…… “好,好,脑袋出来了,使劲,再使劲……哎呀……” 柳妈妈压着嗓音低呼一声,刚要松下来的神色蓦然紧绷。 谢云章看见她接生的手往围布更深处探了探,反复确认着什么。 “还没出来吗?”他立刻追问。 柳妈妈起身到床头来扶人,“孩子的肩卡住了,少夫人抱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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