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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要怎么办?” 第47章 认罪书,休书 檀颂还是那个檀颂。 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会立刻向她这位夫人求助。 可这次,他犯的事太大了。 闻蝉不忍心告诉他,她们夫妻间的缘分,怕是尽了。 “放心。”生怕他看出端倪,又主动拥上他。 贴在他肩头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么大的事,夫人也能周旋吗?” 闻蝉搭一搭他的背,努力把眼泪往回收,“能,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些年有什么事,是我办不成的?” 躁动的心被她三两句话抚平,檀颂亦牢牢抱住她,“好,我听夫人的。” “这次是我做错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夫人的……” 闻蝉劝他告假在家,檀颂应了。 她先从家中入手,找到管库房的李婆子,要来支取账册,找到那三百两银子。 “妈妈这笔记错了,这银子是我托夫君取的,该记到我名下。” 李婆子仔细回想,都不记得主君说是为夫人取的。 “那这……” “整本账册重抄,若有人问起,你也得说是我支的银两。” 李婆子不解:“都是自家人,主君不问,还有谁会管咱们自家库房?” 可对上闻蝉的眼光,她又立刻明白过来。 “是,老奴这就重新誊抄一本。” 闻蝉叫人去请了王妗,两人在茶铺碰面。 内室中,她从一个上锁的铜箱中,搬出一沓账册。 “这是这些年,我在来往的官吏、富商,每户私下有什么生意,主事人是何性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且照姓氏排过了。” 王妗瞥一眼那书封空白的册子,两手归于身前,并未抬手去碰。 “这么要紧的东西,姐姐不收好,拿来给我看作甚?” “妗儿,”闻蝉握了她的手,“要说我手上什么最值钱,便只有这间茶铺,只有我‘柳娘子’这个名头。” “册子上这些人脉,是我花了三四年才积攒起来的,往后若有人求上门,你便对着册子找,看是能办还是不能办。” “只有一点切记,掉脑袋的事不能做,你只给他们搭桥,自己不能沾。” 王妗听了这几句,还有什么不明白。 “姐姐的意思是,把这些都交给我?” 闻蝉认真点头,“檀颂是不屑做这种事的,她姐姐是个后宅妇人,也管不好这些事。” “托付给你,我最安心。” “那你呢姐姐?你出什么事了?” 闻蝉抿了抿唇。 然后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她。 小姑娘听得眉头深锁,到最后红了眼眶。 “那我们……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吗?” 闻蝉也不知道。 其实她挺喜欢琼州的,地处偏僻,但民风淳朴。 像自己,像王妗这样年轻的女商,一点都不罕见。 当地为官者,也没什么真权贵,尽是失意人。 和上京一点都不一样。 “若我安定下来,我会给你写信;若那时你想到上京来,你依旧是我的妹妹。” 闻蝉也给梁妈妈打了招呼,当日,王妗是哭着抱着铜箱走的。 再回来时,给她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抽开一看,里头一大包碎银,外加数十个银锭。 闻蝉又展开那张银票,瞥一眼,立刻说:“多了,还有一间铺子的分红,我要留给檀颂。” 王妗却摆摆手,“多的是我贴补姐姐,姐姐若日后还打算认我,便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闻蝉摩挲着那几欲撑破的锦囊,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又去了一趟瑞福楼。 谢云章的厢房外,还是陆英守着。 廊道里的血腥气没散,闻蝉攥紧手中信笺,问:“他伤得很重?” 陆英不好透露,只是摇摇头。 闻蝉就明白了,将手中信笺递出。 “劳烦你,帮我交给他。” 说实话,闻蝉不担心他的伤势,自己设的局,自己早有准备,无非就是做做样子。 待她身影消失在客栈木阶尽头,陆英方叩一叩门。 “大人,柳娘子来过了。” 里头传出一声:“进。” 陆英推门而入,在外间站定。 “娘子有一封信,要交给大人。” “是什么?” 陆英这才看了一眼信笺。 “认罪书。” …… 跑完几处地方,回家已近黄昏。 檀如意拉着弟弟问东问西,问前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檀颂这回一句都没松口。 这日是团圆节,八宝圆桌的正中央,摆着一盆憨态可掬的豆沙元宵。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夜里竟下起小雨,乌云遮月,没能赏到圆月。 闻蝉适时开口:“我往姑姐夫家递了信,就说我害了大病,夫君又事忙,姑姐要留下照看我一阵,少说待到月底再回。” 檀如意是个急性子,眼看他们夫妻通了气,唯独自己埋在鼓里,差点又要嚷起来。 檀颂去看闻蝉,闻蝉就说:“你先回屋,我同姑姐说。” 檀颂心间一松,点点头。 闻蝉将人领去书房,关上门,便开始顾自研墨。 若说檀如意起先还耐着三分性子,见她只管提笔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火气又冒上来了。 “你这磨磨唧唧的,写什么呢!” 檀如意识字不多,入眼两个大字却是刺目。 休书。 “你……”她喉间一哽,“你真不打算跟阿颂过了?” 闻蝉的休书只差落款,刚要搁笔,笔杆却被檀如意一把打落。 “那你也不能休我弟弟!任你是个能人,也须知夫为妻纲,万没有遭你这般羞辱的道理!” 闻蝉抿一抿唇,用镇纸压了休书。 才说:“这是我替夫君写的。” 檀如意蹙眉,“什么?” 她明明看这两人好好的,今日在饭桌上,弟弟还给她盛元宵。 怎么一转眼,就要写休书了? 休书需一式两份,闻蝉待那新墨干涸,取出新纸,又誊抄一遍。 “夫君遭人引诱,犯下弥天大错,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姑姐和我了。” 家中过了一阵,表面平静的日子。 檀颂由最初的惴惴不安,逐渐变得宽心、安逸,毕竟这半月来什么都没发生。 就连他的夫人,过了起初那阵奔走忙碌,连留在家中陪他的时候都多了。 这天午后她出去一趟,又是早早回来,难得说想听他的萧。 第48章 “我会为你三年不改适。” 窗外雨声阵阵。 檀颂吹了一曲傍妆台,分明该是妩媚悠扬的曲子,闻蝉却越听越心酸。 旧日那些轻快的日子,过去了。 谢云章今日动身返京,她雇的船,也已在岸口等候。 这是她在琼州的最后一日。 “好了。” 她在箫声下行时喊停,檀颂便收了洞箫,坐到她身侧。 闻蝉说:“你想不想听我的身世?” 事关身世,便必然离不开谢云章。 檀颂下意识抵触,却架不住知己知彼的好奇,点了头。 闻蝉便说:“其实我并非王家表亲,妗儿是我认的妹妹。我生父是上京城郊一个普通的军户,外祖家为给舅父筹措聘资,才将我母亲嫁过去。” “谁知成婚未满一年,便遇朝廷兴兵;待两年后战戈止息,同乡接连归家,却说大战后便未再见过他,话外之意,是他抛尸沙场了。” “母亲为照料我这遗腹子,月子里便下地劳作,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能将我寄养到舅父家中。” “可舅父一家都惯吸她的血,又怎肯做这吐血的买卖,盘算着将我卖进富裕人家,为奴为婢,或做童养媳。” 这些都在檀颂意料之外。 其实他也暗自猜测过,看夫人一身眼界手段,又让出身国公府的谢云章这般执着。 罪臣之后?家道中落的富户小姐? 却不想,是如此凄惨低微。 “后来呢,你舅……他们把你卖进国公府了?” 闻蝉摇摇头。 “我偷听到他们的意图,先一步去找镇上的牙婆,央她为我寻个人家,至少还能自己挑上一挑。” “说来侥幸,我幼时模样伶俐,又常在表哥学堂外偷听,识几个字,便被国公府的管事嬷嬷看上了。” “十两银子,签的死契。” 檀颂默默点头。 而闻蝉忆起之后的事,哪怕隔了十数年,愧疚都如此时窗外那阵阴雨,将她淋个透彻。 “我一直藏着那十两银子,便是想着等学完规矩,告假回家,为母亲延医买药,可是……” 她闭上眼,才继续说:“可那时舅父找到了我,他假作慌张,说我母亲危在旦夕,邻里请了大夫,却欠着诊费药钱,要将我母亲告上公堂。” “一时慌乱无主,我就……” 那时太年幼了。 虽有几分慧根,却怎架得住亲人诓骗,怎料得到人心污浊。 “简直欺人太甚!” 檀颂气到一拳捶在桌上,“眼见至亲受难,不伸以援手也就罢了,竟还雪上加霜,压榨你们孤儿寡母!” 闻蝉不知何时红的眼,鼻尖促了促,说:“夫君不必动怒,都过去了。” 她努力转成轻快的语调:“后来我在国公府学完规矩,便被分去三公子的朝云轩,机缘巧合,又入了三公子的眼,令他对我照拂有加。” “往后那七年,我跟在他身边,名为女使,日子却与府上小姐无异。” “我也知道大户人家蓄婢者众多,可他待我是不同的,他对我推心置腹,有什么好的都最先想着我。” 与谢云章的相处,只言片语,却叫檀颂料想到其中情谊。 落魄时头顶照来的一束光,又照了七年之久,从幼年到少年,换谁不刻骨铭心呢。 “夫人当他是什么?” 他经不住要问:“那个时候夫人还小,他在夫人心里,是主家,兄长,还是……心上人?” 闻蝉微微一笑,答得毫不犹豫:“三公子就是三公子。” 哪怕今日的谢云章,也比不上当年的三公子。 “我当他是心间明月,可望不可得,可年岁渐长,他高中、定亲,却只想纳我为妾。” “我不愿意,从国公府逃出来……后来的事,夫君大多看见了。” 檀颂起身,将她揽进怀里。 “往后,往后我也会对夫人很好,尽我所能的好。” 闻蝉靠在他腰腹处,眼睛一眨不眨,怔怔说:“你自己更要好好的。” 檀颂觉得这话奇怪,正要发问,闻蝉却倏然起身。 推开他,转身趋出门去。 檀颂后知后觉追上,门却怎么都推不开。 缝隙之间,一把铁锁垂下。 随后是闻蝉的面庞。 “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犯下那种错事。” 檀颂急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闻蝉终于能说出实情:“谋逆是大罪,一旦落实,便永无翻身之日。” “夫君高看我了,我也没那翻天的本事。” “好在此事尚有转机,谢云章苦心设局,无非是想拿住把柄逼我和离,我已替夫君认下这罪名。” 一门之隔,檀颂狠狠拍着门板,“谁要你替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闻蝉上前一步,顺着缝隙将手探进去,与人牢牢握在一起。 “夫君认罪,我这妻子被诛连,姑姐外甥亦不能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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