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绪,问:“去做什么?” “还不是我那表妹吃飞醋,当你这尊荣我也能看上,你跟我过去,好好对她解释。” 闻蝉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半分都不显。 仰头温顺道:“是。” 楼下美貌女婢上楼,纸醉金迷侍奉这位爷入睡。 闻蝉照常出门洗漱,只是这一晚,她换回男装,将财物揣进袖间怀中,低着头下了楼。 那两名打盹的小厮,并未注意她的动静。 说她心思敏锐也好,疑心过重也罢,她觉得罗俊修变了。 他今日见了谢云章,明日就要带自己出门,保不准是要拿自己跟谢云章换人情。 他已经不可信,这客栈多一刻都待不了。 出门,繁星满天,弯月淡淡。 入夜城里有宵禁,走在街上会无比显眼。 除非,扮作更夫。 客栈大堂里,就有副揽客用的锣。 片刻后,门前响起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无人在意。 几乎前后脚,客栈门前,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驻辙。 石青替人掀了帷裳,“到了大人,那罗公子就住这儿。” 溶溶夜色里,男人弯腰下车,却望向那逐渐远去的黯淡身影。 他听不清那更夫嗓音,轻风拂面,送来微弱的梆子声。 石青亦跟着驻足,这几日重操旧业,见了太多人,什么样的男女都有,早就身心俱疲。 见半晌过去,谢云章一动不动,望得眼睛都发红。 他忍不住提醒:“那更夫属下半道上看过,不是娘子。” 谢云章却说:“解马给我。” “啊?” 随即不敢耽搁,石青将马车牵到边上,再将那白马放出来,辔绳交到他手中。 谢云章翻身上马。 待到他一人一马行远,石青忽然一拍脑袋。 对啊!路上见过那更夫,就往这方向走,他一双脚怎会比马车还快? 那更夫…… 慌乱反而露馅,闻蝉打算先随意找个棚子过夜,就如一个寻常的更夫,脚步不紧不慢。 却忽而听见身后,细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蹄踏得轻缓,不像急着赶路,更像打马游街,迟迟没有越过她去。 起初还好,渐渐的,那马蹄似踏在她心尖上,叫她手腕发软,梆子都要提不住。 不会,不会。 她安慰自己,罗俊修明日才带自己过去,谢云章还不知她在这儿才对。 再说若真是他,捉自己回去便是,这般优哉游哉缀在身后作甚。 又行两步,一个念头浮上来。 遛着她玩儿。 看她认真假扮一个更夫,敲梆子,喊话,看她笑话,却不揭穿她,等着她自己回神。 闻蝉始终没回过头,不知是怕被人瞧见面容,还是掩耳盗铃,不愿看清身后人。 她的心开始乱,梆子敲得错乱,心快要跳出胸膛外。 忽然,长长的影子一顿。 身后马蹄声收驻,跟着她停下。 不会错了,就是他。 闻蝉也不知怎么想的,明知自己跑不过马儿,那一瞬垂死挣扎般,梆子一扔,拔腿就跑。 夜风呼啸掠过面颊,耳边隆隆作响。 可她还是清楚地听见,那马蹄声急一阵缓一阵,迟迟没有追上来,却一直在她身后。 逃不掉了。 气喘吁吁停下时,闻蝉两手撑膝,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两条腿酸得要命,再迈不开半步,后背全是热汗,胸膛似灌着铅,几乎要将肺都喘出来。 放弃的那一刻,眼眶里涌上泪。 这次,她真的逃不掉了。 “怎么不跑了?” 相比她精疲力竭浑身狼狈,男人驻马回缰,嗓音冷冽又从容。 闻蝉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逃了,倘若从前他亦有错,那这次呢? 前日夜里还好好的,听他兴致勃勃说着回京以后的事,如何要将自己娶进门。 转头,却把他迷晕跑了。 汗水并泪水一并涌下眼尾,忽而头顶一凉,是男人甩出马鞭,打落她头顶乔装的男子六合帽。 “给我接着跑。” 他嗓音冷得彻骨,闻蝉就知道了,今夜他不止要捉住自己,还要惩罚自己。 哗—— 马鞭再度扬起,这次不轻不重落在她肩头。 “跑!” 闻蝉不敢反抗,迈着两条酸胀的腿,跌跌撞撞往前跑去。 哪怕已经比走更慢,男人依旧不疾不徐策马跟在身后,铁了心磋磨她。 闻蝉没能撑太久,牲畜一般被人驱出半条街,膝弯一软,身子狠狠砸在地上。 白马停在她身前。 男人握马鞭的手又要抬起,她立刻抱住脑袋大喊。 “我跑不动了!” 实在没有力气,心里又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她连哭都有些哭不动。 男人的手臂落回身侧。 “不跑了?” “不跑了,我不跑了……” 缰绳一紧,骏马嘶鸣,那马蹄似要踏过她身上。 闻蝉蜷成一团,忽然后衣领一紧,整个身子腾空,打横落到马背上。 一鞭落在她臀后。 来不及惊叫,便听男人压着自己开口:“你自己说的。” 第69章 不算太疼,但屈辱得要命 还是对她太好了。 一路上,谢云章只有这一个念头。 在琼州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另嫁的时候,就不该心软,就该狠狠磋磨她。 把那个男人捆上,在那间寝屋里,当着人面狠狠占有她。 叫她哭叫她闹,也弄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好过眼下,他顶着皇命不遵,大张旗鼓地跑了五个州,陪她猫捉老鼠似的一躲一寻。 怒上心头,扬手又是一鞭。 “啊!”闻蝉呼痛。 马走得不快,只是她身子打横,面朝下,柔软的小腹同肋骨一起挂在马鞍上,硌得她腹角生疼。 她死死抓着马辔和男人衣角,生怕一不留神就掉下去。 谢云章不驱马,鞭绳专用来抽她。 马儿感受到她的颤抖,听见她惊叫,便会继续往前走。 不算太疼,但屈辱得要命。 等到体力回复些许时,闻蝉抱住马首,欲图撑着身子跨坐起来。 男人却立刻察觉,一双大手将她狠狠摁下。 肩头磕到马鞍,按她的人却仍旧一言不发。 “公子,公子……” 她想求人,可男人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挣扎要打,唤他亦要打。 唯独哭不用,她哭起来呜呜咽咽,像什么无助的幼兽,可怜极了。 也悦耳极了。 这么多日,谢云章憋着一口气,得听她哭才能稍缓愁闷。 慢慢的,闻蝉哭不动了。 眼前街景熟悉,分明已经走过一遍。 她这才反应过来,男人压根没打算带她回去,此刻她像一个被游街的死囚,忍着屈辱,被横在马背上游行。 已近春分,东方吐白愈早。 闻蝉见到的第一个“观刑者”,是一个起早支摊的老妪。 那时她半个身子从马背上吊下来,细颈艰难仰起,与那婆婆诧异的目光撞个正着。 “呜呜……” 已经淌干泪的人,受到新的刺激,埋下头又嗡嗡哭起来。 哪怕要挨打,她还是含混不清地求:“公子带我回去吧,求求公子……” 她在马背上犯过迷糊打过盹,男人却实实在在一夜未阖眼,此刻眼下鸦青,下颌冒青茬,也早已和从容不沾边。 玄铁制的鞭首抵住她脊背,他嗓音沉得异样。 “这也是你自己说的。” 闻蝉苦挨一夜,肋骨酸疼,臀后热烫酥痒,脑袋早已转不动。 只想着回去,别叫人看见自己,至于回去后会怎样,已经无力深想。 手臂处一紧,她虚软的身子被拽起来,终于如愿跨坐到马背上。 她是面朝男子,环住人紧实的腰腹,便把脸埋入他怀中。 天越来越亮,骏马疾行极为颠簸,她只能不断收紧臂弯,和男人牢牢贴在一起,身体难免碰撞摩擦。 回到客栈门前时,她脸热得要滴血。 “大人!……娘子?” 石青亦带人等了一夜,窥见谢云章怀里那抹纤细的身影,哪怕身着男装,他也立刻认出来了。 谢云章抱着人下马,嘱咐:“就在此休整一日。” “是!” 闻蝉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两人齐齐游了一夜的街,身上具是沾满了尘土。 顶楼厢房中,她被人甩到榻上,衣裳都来不及脱,男人宽阔的身躯压下,将她团进怀里,便直接闭眼。 闻蝉起初觉得喘不上气,再是手臂被紧紧箍着,发酸发麻。 可望见头顶谢云章的脸,一声都不敢埋怨。 太累了,她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热水灌入口鼻。 她在水下猛地睁眼,白皙的小臂乱挥,才终于抓住什么把自己拉起来。 唇角溢出水液,她捂胸喘得厉害。 一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再一看,她手中攀附的并非旁的,而是谢云章硬实的臂弯。 “公子……” 热气萦绕,她看见男人胸膛几道红痕,是她胡乱扑腾时抓的,水珠挂在他眉骨与下颌,又滴落她光裸的锁骨。 这是个鸳鸯浴桶,闻蝉才反应过来。 有些深,她坐在里头水会漫过眼睛,要么不断攀附男人的身躯,要么只能曲腿蹲在里头。 她刚试图将膝弯曲起,谢云章却先一步反应,攥住她腿肚。 “唔!” 得到承托,口鼻终于能稳稳浮出水面。 可浴汤挤压着胸腹,屋里又闷又潮,叫她吐息艰涩,濒临窒息一般张着朱唇急喘。 羞怯屈辱都顾不上,眼角滑落无意识的泪水。 后颈却被他轻而易举捏攥,她被迫仰头,对上男人目光浑浊。 “怎么弄的?” 闻蝉差点要忘了。 她的脸毁了,右侧面颊上有道结痂的疤,那疤痕已经很老很结实。 诱骗刘康“私奔”那天,闻蝉是想用剩下半支迷香弄晕他,抢了他的路引就走。 谁知他听说谢云章睡着,非要半道回头,杀人“一了百了”。 迷香没将他放倒,两人缠斗到一起,闻蝉最终占了上风,但还是被人抓破脸。 未免他醒来再加害谢云章,她干脆将车厢推下断崖,才放心离开。 “走的那天,被人抓的。” 出口解释,只剩这短短几字。 眼前人目光如有实质,叫她疤痕处隐隐痛痒。 闻蝉低头,呛了一口水,又被颈后那只手紧攥着,仰起头。 她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怒火,烧了一夜,仍未平息。 此刻赤裸相对,他一双手袭来,闻蝉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像在马背上那样折磨,以助他平息怒火。 可是没有。 她被人摸了一遍,或是说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谢云章便率先跨出浴桶。 男人修长健壮的小腿落地,水珠顺挺拔的腿骨滑落,在他所到之处溅开水渍。 简单擦拭过后,架子上寝衣滑落,搭至他平阔的肩身。 吐息平复,那一身娇肉嫩皮却在眼前挥之不去。 仔细检查过了,除去脸上一道疤,肋骨在马背上硌出的青紫淤痕,她身上没有其余外伤。 甚至连日的东躲西藏,也没见她清减多少。 也好,接下来要如何罚她,她应当都受得住。 叩叩叩—— 谢云章刚扎好衣带,便听屋门被叩响。 第70章 回京以后,我照旧纳你为妾 浴桶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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