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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起居饮食,还是绰绰有余的;若忽然冒出个生人,胡乱指手画脚一通,恐怕反而叫公子不自在。” 第86章 往后日子不过啦? 听闻蝉用着最温柔的嗓音,说着秦嬷嬷多管闲事,院里几个女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秦嬷嬷正要发飙,闻蝉却直接转身走了。 只又说着:“劳嬷嬷白跑一趟,就对夫人说,夫人的好意公子心领了,还望夫人保重贵体,莫在病中多劳多思。” “你,你……” 老妇人已是半头白发,略显臃肿的身子被两个武婢截得严严实实,已是气得发昏。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斑鸠!往这院里一钻,便当是自己的窝了?待我禀明主母,看不家法伺候!” 闻蝉对陆英抬了抬下颌。 陆英便上前招进两名武婢,随后“啪”一声,将大门摔上了。 庭院里,终于清净。 一众年轻女子面面相觑,还是鸣珂又坐回去,往嘴里塞一块枣泥糕,嚼吧嚼吧。 忍不住劝:“不是我说你,三公子再疼你,总归是在外奔忙的男人,你总是要在主母手下讨生活的。” “今日这般得罪,往后日子不过啦?” 闻蝉无谓摇摇头,“我不怕。” 她压根没想留在国公府过日子。 她嫁过人,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了,深知就算谢云章勉强娶了自己,自己和国公夫人,也是决计过不到一块儿去的。 就像当初在琼州,若檀如意笃定不肯出嫁,要留在府上照顾檀颂,那她也会重新考量自己和檀颂的婚事。 且,在闻蝉心里,国公夫人绝不是一位好母亲。 早年她以教养之名,不许魏姨娘这生母见儿子;乃至魏姨娘过身,谢云章都没能见到生母最后一面。 幼时还不懂,如今想来,那风流成性的二公子,资质平庸的四公子,何时见主母多上过半分心?还不是能推给姨娘,就推给姨娘。 偏偏揪着三公子,不过看中庶子出色,想牢牢抓在手里。 “若她秋后算账,你们只管推到我头上。” 闻蝉是仗义了,几个姑娘年纪比她更长,摇着头叹她鲁莽,也没兴致说闲话,各自散了去。 秦嬷嬷跑回主母跟前,狠狠告了一大状。 更是将闻蝉的话添油加醋,说她咒夫人的病好不了。 “那小蹄子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啊夫人,您是没瞧见她恃宠而骄那样!” 谢铭仰还在屋里侍奉,他和秦嬷嬷日日都要相见,对这老妇人性子很是了解,听她又哭又骂,便知多是她添油加醋的。 “母亲还病着,少说些晦气话。” “五爷!不是老奴说的,是那小……” “好了!” 谢铭仰尚未娶亲,从不插手这些内宅琐事,见母亲轻易便被这奴才三两句话唬过去,真不知该说秦嬷嬷刁蛮,还是母亲昏聩。 只立刻将人打发了出去。 好不容易屋里清净了,国公夫人又开始发作:“你听见了吧?那女人背后是这样说我的,你三哥若娶了她,还能把我这母亲放在眼里吗!” “更别提我如今都病着,她连探望都不来一回!” 谢铭仰深吸一口气,忽而问:“母亲想她来?” “我……”国公夫人一哽,“我固然不想瞧见她,可她这做小辈的,难道便能失了礼节,不来看望我这长辈?” 谢铭仰没反驳。 心中却觉得,闻蝉不来是对的。 若换了自己,自己也不来。 正愁不知寻个什么借口出门散散心,外头丫鬟接连唤着“大少夫人”,是他大哥的妻子纪氏来了。 叔嫂略一颔首示意,纪氏一双眼红肿未消,低着头往榻前去。 “母亲。” 谢铭仰记得,这大嫂是母亲亲自挑的,说是温良恭顺,绝佳的儿媳人选。 有她在里间作陪,谢铭仰只管顾自去院里透气。 出门前听见两人对话。 “可去探望过承宇?” “京营重地,多是外男,儿媳不好出入……” “没用的东西!放任自己的丈夫重伤躺在那儿,你除了哭还知道什么?” …… 谢铭仰实在不想听下去,踏过门槛,眼前忽然浮现棠茵那副,看似娇怯,实则全是小心思的眉眼。 要是刚刚,她没走就好了。 当日黄昏时分,大公子谢承宇被人抬回来了。 昏迷不醒,面如金纸,左腿裤管,髌骨往下空空荡荡。 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名身着红贴里青纱衣的司礼监宦官。 “镇国公世子听旨——” 父亲不在,母亲病着,大哥昏着,三哥未归。 谢铭仰只得带着家仆,替大哥上前领旨。 “镇国公世子凶狠好斗,同坐营官孟磊大打出手,扰乱京营军纪,即日起撤提督武臣之衔!” “坐营官孟磊行事鲁莽,罚俸三月,钦此——” 谢铭仰听完,久久未能回神。 当日三哥怎么说的? 不是说圣上会为哥哥做主吗? 为何今日,他昏迷不醒的大哥被撤职,而那伤人的孟磊,却只是罚俸三月? “谢主隆恩!” 一声过分张扬的谢恩,忽然响在庭院里。 谢铭仰抬头,这才发觉大哥躺的架子边,还有一个身量矮壮的武官,是一道来听旨的。 若没猜错,他便是那孟磊。 他似是与那宣旨的内侍极为相熟,起身接过那圣旨,递到谢铭仰面前。 少年人只看他,似要将他那张脸,牢牢刻入骨血中。 那孟磊平日最看不起这种养尊处优的小郎君,生得姑娘似的,没一点男人样。 当即将那三彩卷轴砸在他身前,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他的大嫂纪氏慌忙起身。 因着心急,差点没踩着裙裾绊倒,跌跌撞撞扑到昏迷的谢承宇身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谢铭仰也不知道。 一片阴云笼罩在头顶,当中又似生出个窟窿,要将他活活吞进去。 忽然眼前映入熟悉的妃色裙裾,是棠茵蹲在他身前,将那圣旨捡了,胡乱团起来。 “人都走了,还跪着作甚?” 第87章 拿命去赌 谢铭仰是被少女拉起来的。 她又当面展开那卷轴。 一字一句,与那内侍所宣无异。 软纱衣袖扬起,棠茵又四下张望,到底没将那圣旨摔下去。 “三哥哥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 谢铭仰说不出口。 在这一刻,偌大的国公府似在摇晃,仿佛再添半分力,便会轰然倒塌。 “罢了。” 棠茵扔下这一句,妃色的裙裾飞扬,她怀抱圣旨,不知往何处去了。 闻蝉刚用完晚膳,便听陆英报了此事。 暮色四合,朝云轩大门口立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武婢照旧将人拦下,她仰着小脸高声道:“姐姐,我是二房的老四,我把今日的圣旨送过来!” 闻蝉对身边人轻轻点头。 陆英便将她领进东厢房。 闻蝉问:“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来,只是这事太蹊跷,我就想问问三哥,咱们家是不是……”话到此处,她明显犹豫,“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闻蝉默默接过她手中卷轴。 她的确知道一些。 那在五军营伤了谢承宇的不是旁人,正是黎崇俭的远房表侄,经他裙带提携才进的京营。 可既然谢云章不说,国公府的事,她不会插嘴。 “我也不知。” 棠茵低头咬了咬唇。 她有种直觉,眼前人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肯告诉自己。 “那好吧,今日天色晚了,我明日再来寻姐姐说话。” 闻蝉无意与人牵扯,不咸不淡道:“府上不是还有两位姑娘?四姑娘若觉得寂寞,寻自己的姐妹说话吧。” 这是婉拒了。 棠茵什么都不说,对她轻轻颔首,转身走了。 闻蝉这才展开圣旨看一眼。 目光落至“钦此”两个大字,代表皇帝圣裁的朱红玺印,面色霎时凝重。 “陆英!” “娘子怎么来了?” “把门关上,你过来。” 东厢房内有张黄花梨木书案,是幼时她曾习过字的,此刻明黄的丝绢铺开,她又擎着烛台,仔仔细细照过那枚玺印。 “你能给谢云章传话吗?” “可以。” “告诉他,今日这圣旨是假传的。” 前些年她在琼州听过一桩旧案。 大抵是每年从琼州运缴到上京的税粮,一路上难免磕碰损耗,与最初州府文书上记载的数目相去甚远,押解官到了上京不好交差。 故而底下推官想了个办法,将官府朱印盖在空白的文书上,待税粮到了上京,再酌情重写文书。 这桩“空印案”轰动一时,被揭发后,琼州府衙历经一场大换血,檀颂便是第二年中举的,正好补了缺。 闻蝉自此看这种文书,都会特地仔细看看朱印。 拟旨的顺序,是先撰旨,再盖朱印;可今日这圣旨,“钦此”二字浮于朱印之上,显然是先取来加印的空圣旨,再将旨意添上去的。 照谢云章所说,若嘉德帝当真被软禁,这封圣旨,可以出自任何人之手。 最有嫌疑的,便是黎崇俭。 陆英去传话,谢云章则一夜未归。 听说大公子谢承宇醒转,不堪忍受断腿之痛,性情大变,对身边人非打即骂,连他的妻子纪氏都不慎被刮了脸。 阴云笼罩整个镇国公府,每个人心里的希望,似乎都随着世子断腿处的伤口,正隐隐溃烂,甚至腐败。 闻蝉婉拒了棠茵的串门,可棠茵还是来了,告诉她府上的一些琐事。 例如国公夫人彻底病倒了。 见过儿子换药时血肉模糊的髌骨,当场晕厥。 再睁眼,又入夜了,是金姨娘陪侍在床边。 金姨娘是她抬的妾室,因着连生两个女儿,无儿子傍身,平日里净围着主母打转,以求两个女儿嫁得好,自己也好在国公府养老。 这些天主母病着,掌家的琐事都由她代管。 眼下见主母一醒,她立刻道:“夫人,妾身有件事要禀。” 一看她神色,国公夫人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可眼下她的儿子都那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 “说。” 金姨娘两手紧紧攥着绣帕,低着头开口:“老三今年都十九了,昨日,我将她婚事定了,就配给户部郎中的独子。” 她那点心思,国公夫人素来是清楚的。 户部郎中不过五品,祖上无底蕴,从前她压根不往眼里放的门户。 “还有老五,她也到议婚的年纪了,我将她许给了……” “扶我起来。” 榻上妇人蓦地出声打断,金姨娘不敢看人神色,颤巍巍去扶人。 还没将人扶稳,迎面凉风刮来,“啪”的一声,她面庞偏转,红印渐渐浮现。 “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阳奉阴违,把女儿都散出去?你这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们国公府不行了是吗!” “夫人,夫人息怒……” 金姨娘是铁了心要保女儿的,哭着在床下磕头,心中却无半分悔改之意。 记得守门小厮报谢云章回来了,连忙拉出人来挡箭。 果然国公夫人立刻问:“他在哪儿呢?” “一回来就往朝云轩去了。” “又是那个小蹄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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