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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公府有八位公子,五位姑娘,她紧顾着嫡出的二子一女尚且操劳,剩下十个庶出孩子,吃饱穿暖,莫生事端,便是主母最大的心愿。 谢云章想起那一年,他应下婚约,又对主母提及纳妾之事,她虽略有犹疑,却也没到硬要棒打鸳鸯的地步。 “你在骗我,”谢云章十分笃定,“若她容不下你,要么劝你另嫁,要么将你赶出去,却不会费心替你打点,再叫你走。” 她撒谎,谢云章便更急切地想要得知真相。 掌在人脑后的手落至颈项,他抚弄着,近乎逼迫:“我要听实话。” 另一只手顺着她腰畔游移,威胁似的捏了她裙带。 “否则你也不想,第一回是在马车上,对吗?” 被他欺身压在马车壁上,闻蝉不寒而栗,呼吸亦凝滞。 当年国公夫人的确介入过。 但她也只是扮作好人,在她面前摆了几幅男子画像,又许下丰厚的嫁妆,劝她出府嫁人。 是闻蝉,她深知与三公子无缘,心灰意冷;可凭着谢云章的禀性,他认定的事又不会改。 闻蝉才连哄带逼,好不容易说服国公夫人,助自己出逃。 “杳杳,说话。” 谢云章很久没有这样急切过了,他需要一个答案,需要确认她的心意。 抽散她的裙带,指尖探入也极有分寸,只为逼她开口。 闻蝉却狠心闭上眼,两条手臂反挂上他颈项。 “公子想做什么,我从来无力反抗,又何必强说是我撒谎,将这由头推到我身上再动手呢?” 她腰肢上的肌肤温热、滑腻,谢云章却浑身冷了个透彻。 她宁可在马车上与自己厮混,也不肯承认对自己有情。 被人引燃希望,又当头浇灭的感觉并不好受,此刻的气馁,一如五年前,他发现闻蝉从自己身边逃开。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退开来,没叫闻蝉看见他的神情。 可尽管如此,闻蝉能感知到,此刻的谢云章极为不悦。 他似乎盼着自己承认,曾经想做他的妻。 这有什么必要呢? 他如今能轻易得到自己这个人,难道要自己的心也向着他,他才满意吗? 闻蝉不明白,只飞快将自己的裙带系上。 又听男人平声发问:“在我身边七年,我自认从不曾亏待你。” “你难道就没有一天想过,要做我的妻?” 闻蝉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她不敢抬头。 “公子就是公子,我不敢僭越。” 一口长气深入肺腑,全是凉的。 谢云章忽然很想将面前人剖开来,把手伸进她胸膛探一探,看她那心是血肉铸的,还是铜铁打的,热不热,会跳吗? 否则国公府相依七载,自己早对人推心置腹,她那么小一个丫头,是如何做到,分毫不为所动的。 他实在想不通。 男人良久未言,闻蝉贴着马车壁,总觉自己做错了事,可细细想来,却也没有做错。 直到谢云章叫停马车。 忽然便说:“滚下去。” 闻蝉先是怔了怔。 随后重新戴上帷帽,默默往车下爬。 立在路边,却又为难,原先的衣裳还留在官驿中,此刻并不好回家。 谢云章的马车启程,身侧无人,他任凭自己浸红眼眶。 从小窗望出去,见她无措伫立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 谢云章终究不忍看,吩咐前室赶车的陆英:“叫石青来接她。” 陆英应了是。 闻蝉原先都想好了,要么先去王妗那里换身衣裳,再叫她送自己回家,石青却从身后驾车追上来。 “柳娘子,车上带了您的衣裳,您换上,我再送您回去。” 闻蝉摸不清谢云章的心思,可既然遣人来了,她也不会拒绝。 马车停在一处巷子里,供她换回自己的衣裳。 无人打扰,石青隔着帘子问:“上回的事,娘子还没翻篇吗?” 闻蝉一时想不起是哪个上回。 石青便当她还在怄气,今日又同人大吵一架,顿觉自己罪孽深重。 “其实上回那个鹿茸汤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换给了檀大人,爷不曾特地吩咐我。” “为了此事,爷还罚了我五十鞭,现在我后背还绽血呢。” 闻蝉今天经过他身旁时的确嗅到了,他身上确有一阵血腥和草药气。 “所以都是我的错,娘子若气便罚我,莫要错怪了爷。” 他虽不清楚两人过往,可这些年一路南下寻人,石青都看在眼里。 谢云章找人,可以说是,走火入魔。 行至一处,他就遍访当地所有姓闻的姑娘、妇人,石青时常感慨,好在那姑娘不姓张姓李,否则腿都要跑断。 若听人说起,哪里有个聪慧又貌美的女子,谢云章亦会赶去与人相见,最终失望而归。 最尴尬的便是有一回,大街上不知谁唤了声“杳杳”,谢云章忽然抛下身侧同僚,循声追了三条街。 结果那瑶瑶,是个被妇人抱着的女童…… 若非主子不让,石青真想把这些事都抖出来,好叫闻蝉也稍稍收敛些,别太剜自家主子的心了。 “其实,爷对您……也不差吧。” 此事闻蝉已与他翻篇,再听石青认错,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故而车帘后只传来她一声:“我知道了。” 石青始终没敢多言。 送她回到檀府,大门前,檀家姐弟也正好回来。 檀颂尚未来得及出声,檀如意便上前一步问:“你去哪儿了?” 今日她便问弟弟,为何这弟媳不陪自己出门,檀颂只含混说她有事去做。 此刻再看那扬长而去的马车,也并非自家的,更觉不妥:“那是谁家的马车?” 闻蝉携人往家里走,解释道:“程家得罪了那谢御史,要我替她们奔走游说,我总得做做样子跑一趟。” “那马车便是谢御史愿意见我,才派来接我的。” 檀如意虽指望她打理人情,却又自相矛盾,不喜她总在外抛头露面。 此刻往她身上一打量,顿时蹙眉:“你去见个外男,这般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闻蝉这才惊觉,谢云章买的那对珍珠掩鬓,还没摘下来。 第25章 多久行一次房? 她平日里太过素净,发间仅是多一对掩鬓,都能叫人立时察觉。 闻蝉尚未言语,这回倒是檀颂反应更快:“那谢云章向来是个刁钻的,此番又是他有理,夫人若不细心妆扮,恐怕更会受他为难,被扣个不敬的名头。” 既得人维护,闻蝉只管颔首不语。 檀如意倒也没再追问,只又往她发间瞧了两眼。 转而又问檀颂:“就听你们一直说起,那位谢御史,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檀颂道:“我也就是听同僚闲嘴,说他出身上京镇国公府,虽是个庶出,却比家中嫡出兄弟更风光,十九岁便中榜眼入了翰林。” “想是极得圣上器重,三年来奉命一路南下,都说他是陛下在外的眼睛,谁都不敢得罪他。” 檀如意听得频频点头,“难怪,就连程知府的女儿都想巴结他。” “弟媳啊。” 闻蝉正低头陪人走路,闻声方抬头,“姑姐吩咐。” “这还用我吩咐?你平日里惯善交际,这般厉害的人物到了琼州,可曾替阿颂留心笼络着?” “他既在圣上跟前得脸,咱们若把人结交了,那阿颂往后升官发财,还不是他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姑姐渴盼殷切,闻蝉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人人见了谢云章,都似那苦饿三日的猫儿见了鱼,都想从他身上啄下一口,可谢云章何曾是个傻的,阴谋诡计刀枪不入。 再看今日这架势,她怕是又将人惹恼了。 檀颂若想借他的东风,恐怕只能亲手将自己捆了,送到他榻上才行。 “弟媳,弟媳可听见了?” 檀颂见闻蝉不语,自然看出她为难,又将话头抢过来:“我与夫人会过他了,他自恃圣眷正浓,行事最是眼高于顶。” “阿姐这回还是听我的,与那谢云章,相安无事才是最大的福气。” 檀如意看着还没死心,闻蝉也适时开口:“咱们小地方的人,平日里有来有往、不亏不欠,那谢御史是何等人物,他想要的东西,咱们如何给得起?” “就怕学那程家,急哄哄闹一场,到头还是一场空。” 檀如意被两人一左一右簇拥着,两边倒是心齐,更衬得她不谙事。 “罢了罢了!你们都比我有出息,你们的事,我如今是一句都不好置喙了!” 闻蝉只得又道一声“不敢”。 眼看前头就是檀如意暂居的厢房,她又道:“弟媳既刚回来,便去好生歇着,阿颂过来,陪我再说会儿话吧。” 檀颂今日已陪了人一天,也不知还有什么好说的,可见长姐一直对自己使眼色,只得又应下来。 关起屋门,檀如意连身边的秋雁都打发出去。 “阿姐这般神神秘秘,究竟有何金玉良言要交代给我?” 退至人后,这亲姐弟毕竟不同,两人都放下架子,尽情敞开了说话。 檀如意道:“前两年我刚生了安哥儿,实在走不开,对你这里也疏忽了三分。” “如今你老实对我讲,她这样精明能干的一个人,你可曾被她拿住了?” 成婚前檀如意就担心过,闻蝉虽是个好助力,却也怕她“功高盖主”,檀颂夫纲不振。 因而每回见面,她都有心摆姑姐的款儿,生怕一家都被欺了去。 檀颂则每回都笑她:“姐姐何必疑神疑鬼,我敬夫人三分,夫人必定还我七分,她为这个家,从来都是尽心竭力,不曾有假的。” 檀如意却不以为然:“这女人一旦见过世面啊,难免就东挑西拣,容易生出异心,不比那些久居深闺的安分。” 不等檀颂替人说好话,妇人便话锋一转:“我想着,你合该纳个妾室,温柔小意的放在身边,也叫她多为你上心几分……” “不成!”说起纳妾,檀颂是万万不肯应,“我有夫人一个便够了,若这家里再多一个人,怕是反污了我们夫妻情分。” 檀如意似是等着这句,又道:“你不肯纳妾,那子嗣之事,总该提上日程了吧。” 这弟媳再厉害,也毕竟是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不怕拴不住她的心。 思及此,檀如意左右张望,虽是在屋内,却也放低声量:“你悄悄对我讲,你二人,可是房事不协?” 檀颂一下从绣墩上弹起来。 “阿姐你,你问这做什么……” 檀如意磕了下嘴皮,又拉着弟弟坐下。 姐弟俩差着七岁,檀如意容貌肖父,方面阔脸;倒是檀颂像母亲,生得很有几分秀气。 “好端端的,阿姐怎会窥探你们夫妻私事?只是你瞧,咱们前后脚成的婚,安哥儿如今都能下地跑了,你这媳妇还是没动静。” “今年正月里我也找大夫给你们瞧过,都说身体康健,没道理怀不上。” “因而阿姐今日也臊着脸皮,且问问你,你们夫妻,多久行一次房?” 檀颂被问得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半晌,方道:“近来都忙,怕是……有三个月了吧。” “什么?三个月?” 檀如意简直不敢置信,檀颂不过二十一,正是龙精虎盛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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